油,為了杯茶水吵架喲,真丟人……”鬱悶半晌,突然反應過來,看向路雄,“我跟阿勤說話,你在這兒幹嘛?”
逗我開心吧
“不好意思,”路雄大咧咧一笑,“阿勤目前正和我同床共枕。”
周正臉色刷地變了,不敢相信地看向殷勤,“真的?”
殷勤微笑,“千真萬確,”他抬手抓起路雄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臉上輕輕磨蹭,與路雄對視一眼,臉上全是滿溢位來的滿足幸福,柔聲道,“老公在床上猛死了。”
路雄眼中滑過一絲苦楚,他寵溺地看著殷勤,“你這張嘴啊,什麼話都往外說!”
周正猛地站起來,轉身大步走出辦公室,一把拉開房門。
“啊!!!”藍莓一聲高亢的慘叫,托盤中三杯熱水誇張地潑在了他的身上。
“靠,燙死我了……”周正咒罵一句,一把拉開外套,煩躁地扯松領帶,“你沒長眼睛!”
“哎喲,真不好意思,”藍莓一臉幸災樂禍地道歉,“周局您沒事兒吧?我哪兒能想到您突然竄出來啊?那速度,比瘋狗還快呢……”
“你!”周正怒。
“你什麼你?你對人家女孩子尊重點兒,”殷勤低呵一聲,自己控制著輪椅出來,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周正,“你今天到底幹嘛來的?”
周正怨毒地掃一眼路雄和藍莓,目光落在殷勤的身上,沉默半天,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扔到殷勤身上,粗聲道,“聽說你的腰受傷了,這家理療館不錯,有時間去試試。”
說完,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殷勤撿起名片,攥在掌心,半天沒有說話。
“給我看看,”路雄伸手去抽那名片,卻抽了兩下都沒抽出來,殷勤攥得緊緊的,薄薄的名片扎得他掌心疼,卻就是不鬆手。
路雄皺眉,對藍莓使個眼色,藍莓識趣地帶著一個跑來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離開,方才還熱鬧的走廊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
路雄單膝跪在輪椅前,放柔了聲音,“阿勤,鬆鬆手。”
殷勤咬牙攥著那張名片,不說話,也不動手。
“阿勤!”路雄提高聲音。
殷勤倏地回過神來,茫然地對他攤開手,被攥得沒了形狀的名片掉了下來,他癱坐在輪椅上,喃喃道,“他還關心我……”
“一家理療館而已,”路雄撿起名片看了看,冷笑,“我為你做的,又豈止是關心二字。”
殷勤神情低落,“是啊,一家理療館而已,不及你為我做的一百分之一,大熊,這個世界上,你最疼我。”
路雄推著輪椅把他推回辦公室,隨手關了房門,委屈道,“可惜,你是個沒良心的,一點都不疼我。”
殷勤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逗樂了,“你看你五大三粗的,哪裡招人疼?”
路雄叫道,“我比你小啊,當哥的不得疼疼當弟弟的?”
“滾,”殷勤丟個白眼,“老子萬年十六歲,你都三十多了,到底誰比誰大?”
路雄色狼惡霸狀勾起他的下巴,淫/笑,“那好吧,小正太,叫聲哥來聽聽。”
殷勤媚笑,“尼桑!葛格!歐巴!!!”
“去死!”
兩人嘻嘻哈哈打鬧,過了半晌,殷勤笑累了,懶懶地說,“還是你對我好,總能讓我開心。”
路雄點頭,“我是苦情攻。”
殷勤歪頭看著他,輕笑道,“我讓你轉正怎麼樣?”
路雄一愣,眼神倏地變得深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單膝跪在輪椅前,雙手按住他的雙腿,溫柔地說,“阿勤,雖然我想你這句話想到要瘋了,但是你現在不理智,事後你會後悔的。”
殷勤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有點沉默。
路雄揉他的臉,“裝什麼憂鬱啊,開心點兒,小鳥兒可是不會憂鬱的。”
殷勤落寞地一笑,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倏地就被他眼中深不見底的溫柔觸到了心底,心臟漸漸地也變得柔軟起來。
眼前的男人像只狗熊蹲在地上,收起尖牙和利爪,明明是隻熊,卻看上去像條溫順笨拙的大狗。
他摸摸大狗的頭,“我心情不好,你逗我開心吧。”
路雄嘗試著問,“我給你唱首歌?咳、咳,你想聽《文明禮貌歌》還是想聽《嚴守紀律歌》?”
殷勤默默扭過頭去,沒救了!
路雄挫敗地問,“……你想我怎麼逗你吧?”
殷勤悶聲,“跳豔舞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