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糾葛,好似還牽涉到一些她不知道的是非恩怨。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望著天上,對著手指唱到:“有隻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
人魚線神馬的,最誘人了。
☆、從中作梗(一)
吃完晚飯媛媛便拉了春桃在院子裡,欲八卦方池的身世,直覺告訴她,他讓她叫他大師兄是有原因的。可春桃一如往昔,聽見方池兩個字就神魂顛倒,答非所問,要她正確回答,除非等幾個時辰後她再次清醒。
百事通沒了,媛媛很失望,一個人趴在白天鄧忠忠剛為她擺好的石桌上自己YY。
身邊響起輕微而穩健的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有事可以直接問我。”
是大神師兄的聲音,媛媛將臉調過去,看看暮色中的他。夕陽避開遠山將微黃的柔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投下少許暗影,一張臉顯得柔和立體。仍是簡單的束髮,淡雅的竹青色衣衫,長長的髮帶在微風中與少許青絲微微飛揚,繼而糾纏在一起。
媛媛沒出聲,之前以為他和敗家子一樣是個浪蕩不羈的紈絝子弟,但這幾日接觸下來,她發現他與敗家子不同,根本就是兩種人。尤其經過今日在他房中發生的事,媛媛發現二人不但不是難兄難弟,好似還有宿仇似的,至少湯不凡看上去是如此。
方池摸索著坐下,眉頭擰得緊緊的,淡淡長嘆,“你遲早會知道。”
媛媛沒想到給她講這個故事的人會是方池自己,一路聽下來也覺得很意外。原來方池的父親乃是阿爺的入室弟子,盡得阿爺真傳,但許多年前不知為何方池的父親離開了湯家自立門戶,在第一樓對面開了一間同等規模的食肆,名喚“在水一方”。從此以後兩家勢成水火,更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
但長久以來誰也沒輸給過誰,在繁城可謂旗鼓相當,直到媛媛的父母出事。
講到這兒,方池微微停了片刻,彷彿下定決心才再次開口,“騙你哥哥輸掉家產的人是我弟弟方旭。”但顯然他們的父親也是知情的,卻沒阻止。
媛媛不僅唏噓,原來如此……
方池站起身,問:“還願跟我學廚藝嗎?”
媛媛想都沒想,應道:“為何不願?”
上一代的恩怨關她何事?況且那是她來這之前發生的事了,她沒有感同身受的仇恨,也談不上難過。再則,照他說來,他方家的廚藝都是阿爺一手傳授的,她跟他學不過是學的阿爺的本事。
敗家子會輸給他弟弟,即使是被騙也好,也是敗家子自己不爭氣,她湯媛媛不會幹這樣怨天尤人的事。跌倒大不了爬起來,拍拍灰塵繼續走就是。
方池微滯,隨即露出釋懷一笑,“好!明天開始我教你如何辨別火候。”
媛媛衝他揚了下頭,“一言為定。”
待媛媛扶了方池回屋,再次回到院子裡,春桃輕飄飄地飛了過來,兩眼痴痴地望著方池的房間,“小姐,方少爺笑唉。”
“是人都會笑的啦!”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丫頭不知成天在想什麼,難道被大神師兄勾了魂魄不成?
春桃連目光都是輕輕的,真像中了離魂咒似的,幽幽說道:“不是的,小姐,從前方少爺是從來不笑的。”
媛媛在廊下的水缸裡舀出一瓢清泉水,放到嘴邊說:“那是你少見他。”古時女子應該甚少出門吧?媛媛想著。
春桃使勁搖頭,可目光就是捨不得從方池的房門方向收回來,“小姐,是你忘記了。從前我倆總是會在‘第一樓’二樓的雅座裡一起看方少爺在對面撫琴。”
媛媛噗一聲將嘴裡的水噴進了水缸裡,為什麼腦子裡出現了一肥一瘦兩個花痴趴在窗欞上窺視人家的畫面呢?不會吧?自己曾經也是這個樣子?媛媛看看春桃,直搖腦袋,不會的,不會的,那時候一定是春桃迷戀方池,因此她這做小姐的是無奈陪她的。
湯媛媛啊!湯媛媛。你從前沒丟我的臉吧?不過大神師兄確實給人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一種神秘的孤獨感,彷彿不願帶走一片雲彩一般。
湯不凡發現那日以後,方池和妹妹不但沒疏離,反而成天膩在一起。兩人不是在房裡議論,就是在廚房煮東西,全然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既然他不聽他規勸,反而愈演愈烈,他只有從自己妹妹這裡下手了。
晚上,媛媛剛要休息,敗家子就一下閃進了她的房間。
“妹妹,你說話不算數。”湯不凡一臉悲痛欲絕,被人遺棄的模樣,讓媛媛覺得自己好似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