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聞言,內心微微觸動,“父親居然很早的時候就見過三殿下?”,一想到父親,鄭飛內心就是一陣揪心,兩人喝著悶酒,鄭飛酒力不行,倒在桌上。
朱真將鄭飛扶近客房之後,惦記著沐青陽和太子的事情,急匆匆的縱馬朝三殿下的王府中奔去。
風雨欲來
窗外,彎月如鉤,望著快馬奔騰的朱真,鄭飛露出一臉歉意,“朱兄,非是鄭飛不願如朝,實在是紅門太深,我有家仇未報,此生不可能在紅塵之中牽絆太久。”
東宮,嫣紅的燭光將小屋照亮,太子面色陰沉,沐青陽跪在桌案前瑟瑟發抖。
“你說鄭飛拒絕了本王的邀請,還侮辱本王?”
“殿下,鄭飛不識好歹,說殿下結黨營私,早晚逃不過一個死字,跟在太子跟前,難免要受到牽連,所以,他就不過來摻和了。”沐青陽戰戰兢兢的望著眼前的少年,這些年來,仗著父親的陰功,自己好難得才混在太子跟前,盼望著將來太子登基,自己能有個好前程,平日裡自己雖然囂張了點,但是東家西院的還能給個面子,鄭飛這次不識抬舉,再三侮辱,不弄死他沐青陽心有不甘。
“放肆,沐青陽,本王聽說你在朝陽客棧曾今和他結了樑子,是不是?”太子冷哼一聲,一股凜冽的氣勢散發出來,跪在下方的沐青陽如遇雷擊一般。
“太,太子殿下,的確曾有過誤會,本來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冰釋前嫌,誰知道鄭飛小肚雞腸,把我臭罵一頓。對了,在去的時候我遇見了三王爺。”
“匹夫,罷了,如此小人倒也不值得本王生氣,你下去吧。”少年說完,朝沐青陽揮了揮手,沐青陽心如臨大赦,小雞琢米般的磕頭之後,急匆匆的朝沐王府跑去。
“鬼先生,出來吧。”
森冷的聲音出現在小屋之中,旋即,一道黑色身影毫無知覺的出現在太子身旁。望了望墨香猶存的大字,露出一臉欣慰之色。
“殿下的書法越來越有大家風範了,筆鋒凌厲,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讓人臣服的霸氣”
“鬼先生,這次恐怕要勞你出山了,這幾日來,老三越來越不規矩了。這個鄭飛倒是有些實力,如此人才,若不能為我所用,留著就是禍害。”少年森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風雨欲來(二)
“如此也好,我也好奇得很,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能夠達到先天,要不是老朽常年修煉長春訣,練氣五層的水平,我還真難相信世界上能有如此人才,如果老夫料想不錯,此人必為某流亡修士。”老者說完身子一晃,詭異的從原地消失。
鎮遠將軍府,兩日之前鄭飛便帶著表妹和王曉萍回到將軍府,剩下的十天鄭飛也該好好的準備一下了,先前考武藝鄭飛信心十足,畢竟自己已經修煉到練氣期第四層,按照習武者的劃分,鄭飛已經突破了一流高手,達到先天之境,再往下便能達到以氣御劍的地步。
後院,桃花盛開,楊柳依依,有微風吹過,鄭飛獨自一人盤膝坐在柳樹下,一臉平常的打坐修煉。
“嗯?”鄭飛眉頭一展,頓時睜開雙眼,望著不遠處正在飄下的花瓣。左手掐訣,朝花瓣一指,花瓣宛若有靈般的朝鄭飛飄來,輕飄飄的落在了鄭飛的手中。
“看來這第四層的第一部算是完成了”鄭飛長吁一口氣,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一輪殘陽掛在天邊,映紅了半邊天際。
“表哥”遠處的蘭亭處傳來張萍的聲音,張萍經過兩日的休息,已經明顯好轉,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萍兒,你的身子還有傷,不宜吹風。”鄭飛一個縱身飛到了張萍身邊,見張萍臉色紅潤,心中稍安,連忙將披風脫下給張萍套在身上。
張萍心中一暖:“哎呀,表哥,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點風還受得起”雖是這樣說,但是卻並未將披風脫下,而是將整個人依偎在鄭飛懷中,呆呆的望著天邊的紅雲。
“公子,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你,原來到這裡幽會了,都說是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但是現在月亮還沒出來呢”王曉萍頗為促狹的對著兩人道。頓時,張萍紅著臉望著王曉萍道:“不是,不是那樣的,他只是我表哥”
“噗,好了好了,看你緊張得,朱公子正在大廳等著公子呢,說有要事同公子談”王曉萍一臉燦爛的對著鄭飛說道。
風雨欲來(三)
“朱真?”鄭飛眉頭微微一皺,也不多言,大步朝大廳走去。
“朱兄不是在府上準備下一場考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