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相請相國大人到前面參加宴席呢!”
誰知還不待這名年輕的武士將話說完;便又有一名相貌猙獰的武士早已經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並且陰陽怪氣地冷笑道:“真是奇怪;但不知這裡到底是楚國的相國府呢還是秦國的相國府呢?莫不是說呂相國還想鳩佔鵲巢不成嗎?”
呂不韋聞聽後,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厲色;但是隨即便隱去,並且已經站起身來笑道:“這位壯士說笑了;這裡自然是楚國的相國府;不韋又怎敢鳩佔鵲巢呢!”
那名春申君門下的猙獰武士對此卻嗤之以鼻,兩臂抱胸,雙眼朝天道:“既然呂相國還知道這裡是楚國的相國府;那卻又怎會派人把守住君上書房的門庭;而卻反客為主地阻止君上客卿的進入呢?”
呂不韋心下不由暗罵春申君黃歇門客的囂張跋扈;想自己身為大秦堂堂的相國;而春申君又不在此間停留;那麼自己身邊的侍衛武士為了護衛自己的安全;自然會把守住通道的。這本就是無可非議的事情;卻哪裡來得鳩佔鵲巢之說呢!但是呂不韋亦明白自己此次訪楚實在是身肩重責;稍有不慎;後果之嚴重實在是自己所無法承受的。待側目斜視月色時;心下又不免萬分疑惑。只見月色的兩隻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門客武士看個不休;並且嘴角抽動;眼睛閃亮,似乎萬分激動一般。心下道,難道月子認識自己的這個門客嗎?但再看自己的門客武士時,卻見他則目不斜視地正對著春申君的門客武士怒目而視;而對於月色卻並無半分的表示呢!
呂不韋只能暫時壓住內心的疑惑;反而對自己的門客武士怒叱道:“嫪毐!難道你”
“什麼?”誰知不待呂不韋將話說完;月色早已經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激動道:“你叫他什麼?嫪毐嗎?你是在叫他嫪毐嗎?”
呂不韋詫異道:“正是。難道月子認識他嗎?”
那個叫做嫪毐的門客武士更是困惑不解地望向月色;疑惑道:“在下嫪毐!不知月子有何指教呢?”
月色灼灼地凝視了嫪毐片晌;卻沒有從他臉上的表情有任何偽飾的發現;亦只能頹然坐下;雖然心理依然嘀咕不休,但亦只能強笑道:“不好意思呂相國!實在是因為嫪毐兄的名字和小弟的一位故人的名字簡直是一模一樣,即使是容貌也是萬分相似呢!而小弟和他分別已經數年;所以一聽一見之下還錯以為是故人到了呢!所以才會這般失態;這裡還請相國大人和嫪毐兄原諒則個才好吶!”
嫪毐心下不已為然;想道看你年紀亦不過十五、六歲;而且又和朋友分開數年;想必你的朋友也不會大你多少吧!而且這些年裡容貌改觀巨大;也難怪你聽到我的名字以後會一驚一炸呢!再看到呂不韋似對月色異常敬重,自己自然不敢過分放肆,所以急忙還禮道:“月子客氣!小的怎敢呢!”
月色但見嫪毐言行儀表均無反常,不由有些茫然道,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容貌真有如此相同得人嗎?
但是呂不韋對於月色的表現卻是萬分留心,直到月色承認錯認之後,才收拾情懷,面容肅然地看向嫪毐。
“嫪毐!難道你忘記本相來時是如何叮囑你等的嗎?楚國與我大秦自古交好;你等怎能忘記自己眼前的身份,做出這等阻礙君上客卿入內的蠢事呢?還不速向這位壯實道歉;倘若因為你等的鹵莽行徑而壞了我大秦與楚國的友好邦交;那麼你等就是萬死也是難辭其究呢!”呂不韋厲聲說道。
嫪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並不敢違背大秦相國呂不韋的意願,只能叉手低頭道:“嫪毐鹵莽,還請海涵!”
月色如今也看到後進來的這個面目猙獰的武士正是那日自己和旬子晉見楚王時,在街上毆打平民的那個武士,名字好象叫做蔡仲吧!那日就是這個武士明目張膽地驅散平民,後來卻被那個叫做朱英的武士喝止。不知道今日這個看似莽撞的武士竟然敢於對大秦相國呂不韋不敬,就不知最終春申君又將如何收場呢!倘若仍由那個叫做朱英的武士出面的話,那麼春申君的奸詐、陰險便可見一般了。
月色亦不明白自己為何瞬間便會產生出如此眾多的聯想,但是事實上很快就證實了他的預感和假想是多麼地靈驗了呢!
果然,還不等這個叫做蔡仲的武士說話,朱英已經穿戴齊楚地步了進來呵斥道:“蔡仲!你怎敢對呂相國無理呢!倘若被呂相國誤會是君上授意,你還有何臉面再見君上呢?”
說畢,朱英不在理會寒著臉立在那裡的蔡仲,轉身向呂不韋施禮道:“在下朱英,奉君上之命前來迎請呂相國赴宴。蔡仲這廝做事一向鹵莽,呂相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