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中軍大帳之內的劉軍親衛已經將諸葛亮、向寵牢牢護住。
諸葛亮嘆了口氣,質問道:“沙摩柯,這是為何!”
沙摩柯很是惋惜地看了諸葛亮一眼,似乎惋惜自己錯過了梟首的大功:“張繡許了我一場大富貴,我左思右想,覺得李賢的實力夠強,值得我賣命”。
諸葛亮自嘲不已,怪不得龐統掛印而走,留下“蠻族不足與謀”的斷語,原來龐鳳雛真的有先見之明。
可是,除了五溪蠻地,諸葛亮又能到哪裡去?
除了蠻子,劉氏殘軍還有誰可以倚重?
諸葛亮心中抑鬱,譏諷道:“狡兔死,走狗烹,沙摩柯,你今日出賣族人,就算得了好處也會遭人唾罵!”
沙摩柯咧嘴一笑,“你們漢人的這些彎彎繞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張繡許了好處,我便要做我的份內事”。
“什麼是份內事?”
“殺光你們!”
說到這裡,沙摩柯齜牙一笑,他用蠻語大聲疾呼,示意部眾圍攻大營。
萬人敵關羽不在營中,這可是擊殺諸葛亮的大好時機。
沙摩柯記得很清楚,馬良臨行之前曾經說的明白,若能擒殺諸葛亮,千貫賞賜不在話下!
千貫賞賜呀,這要射殺多少獵物,採摘多少草藥才能換來?
蠻兵大呼小叫,很快便圍攏過來。
只是,向寵一聲令下,軍卒便吹響了示警的號角聲。
沙摩柯臉色一變,軍號響起,意味著劉氏兵馬正在抵達。
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的話,再拖下去,一旦聯軍緩過神來,沙摩柯再想奪得一份戰功可就難了。
戰!
趁著關羽不在,****一票!
沙摩柯殺心大起。
五溪蠻軍自成一部,他們與漢軍之間涇渭分明。
諸葛亮與向寵雖然定下了以攻代守的軍寨之策,可是,時間倉促,多數蠻軍依舊駐紮在此處。
人越多,沙摩柯渾水摸魚的機會就越大。
躁亂,已經不可遏止地蔓延起來。
數里之外,胡車兒正在向張繡請戰,“將軍,蠻子果然亂了,還請大軍出擊!”
張繡胯下騎著一匹大宛良駒,他仔細望著塵煙四起的方向,道:“前軍將胡車兒聽令,我命你速帶五千前軍揮軍掩殺,記住沙摩柯是我們的援軍,此番作戰不求殺敵,只要徹底的五溪聯軍即可”。
胡車兒大喜,他雙手抱拳,嘴裡應道“末將得令!”
說罷,胡車兒樂滋滋地帶著兵馬衝向了山谷……
“後軍將文聘聽令,我命你穩住大軍陣腳,緩緩往前推進,記住,要密切關注關羽的動向”,張繡打馬立在中軍,又下達了一道軍令。
文聘應諾離去。
“中軍諸將隨我一起,殺!”張繡打馬行在中軍的最前頭,他手中的點軍槍水平放置,擺成一個可以隨意刺殺的招式。
如果說沙摩柯、胡車兒的兵馬好像一條毒蛇,彎彎曲曲的打亂了聯軍的一切部署,那麼緊隨其後的中軍精銳就是橫衝直撞的蠻牛,凡擋在他們面前的蠻軍士卒,都被這股巨大的洪流碾碎。
胡車兒手中揮舞著一柄大刀,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收割著叛軍的性命,他就像毒蛇口中最鋒利的獠牙,一刀一刀的斬落了無數的叛軍將領。
血光飛濺,一刀劃過,便是無數的人頭落地。
驚嚇之下,蠻軍互相踐踏,無數的兵將東奔西竄。
張繡面對無數的刀槍劍弩,面色平靜,好像是在閒庭遊步。
蠻軍實在是太弱了,他們數量雖多,卻壓根沒有戰心,而訓練有素的青州精銳在張繡的操練下,已經可以自發的組成各種軍陣,他們殺人如麻。
沙摩柯暗自慶幸,“劉氏果然不堪一擊,幸好,沒有選擇錯”。
“吹號吧”,沙摩柯命令手下吹起了蠻族特有的號角。
“嗚嗚嗚”,號聲一響,四散而戰的五溪族人就快速地向沙摩柯的方向聚攏過來。
沙摩柯聰明的緊,他知道以青州軍一往無前的勢頭,如果自己的族人一不小心擋在了他們的前面,十之八九會被誤殺掉。
如何避免誤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青州軍到來之前聚攏軍馬,等到大軍過境之後再收拾那些潰散的殘兵敗將。
沙摩柯的想法不錯,只可惜,他卻被關羽盯上了。
關羽出營救人,誰曾想,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