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勃然大怒:“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攻城嗎?”
守將拍了拍手,張式等人便出現在城頭。
“這是何意?”
“這夥賊人謊稱官軍,要來接收池陽,如今以被我拿下,若是將軍攻城,不如就拿他們祭旗吧”
“賊子,真是好大的狗膽,城上諸人,你若是動他們一根毫毛,破城之後,必定雞犬不留!”
守將還待多言,他身邊幾人卻急急勸了幾句,守將變了臉色,不發一眼。
臧霸心中有譜,城上也不是鐵板一塊呀,只要繼續施加壓力,不怕他們不就範!
“曹操已然時日無多了,便是馬超也已逃入羌地,你們困守孤城,到底為何?”
守將尚未答話,已經有人說道:“將軍此言何意?”
守將大怒,仔細看去是何人大膽,卻不想,竟然是池陽太守……
“只要你們開城乞降,交出首惡,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池陽太守遲疑起來,首惡不是別人,正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
“使君!”
太守嘆了口氣,“徐質也是無心之過,將軍,不知可否通融一番?”
臧霸並不作聲。
池陽太守知道,這就是有戲呀,他當下喝斥道:“徐質,還不請罪?”
第七百六十六章方法
徐質覺得憋屈無比,事發之前,明明是太守發號施令,讓他擒住張式一行,現在倒好,青州軍大軍壓境,又是太守讓他放人。
什麼叫遇人不淑?這就叫遇人不淑!
徐質漲紅了臉,半晌沒憋出一句話。
城下,臧霸並未開口,不過,無言的壓力還是籠罩在池陽城頭。
池陽太守慌亂不已,他低聲呵斥徐質,道:“快些認個罪,這事情也就過去了,否則的話,一旦青州軍不依不饒,城破之後,你我必定身首異處!”
徐質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只要軍民一心,守上一個月不成問題”。
“住口,馬超何等勇猛?還不是逃入羌地?曹操曹孟德又是何等強大,還不是丟城失地,一敗再敗?徐質呀,這緊要關頭可萬萬不能意氣用事,否則的話,多半要牽連到池陽百姓呀”
徐質無言以對,半晌之後,他親手解開張式的繩索,賠禮道:“徐質莽撞,衝撞了朝廷使者,還請尊使勿要遷怒他人”。
張式活動活動手腳,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怒氣難消呢?”
徐質坦然以對,“此事罪責在我,只要罪不及他人,徐質任憑處置!”
張式失手被擒之前曾與守軍廝殺過一次,身手高超的徐質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若能為大將軍招攬此人,定然可以得到褒獎!
想到這裡,張式笑道:“好一個敢作敢當的雍州男兒,徐將軍,李大將軍素喜人才,不知道你是否有意為朝廷效力?”
徐質看了看城守,又看了看城下虎視眈眈的臧霸,道:“你不怪我?”
張式笑道:“各為其主罷了,怪你作甚?”
徐質有些猶豫,“我手下還有一班兄弟……”
“只要他們遵循將令,那便是朝廷的兵馬”
徐質咬牙下了決心:“徐質願為朝廷效力!”
池陽城守焦急不已:“徐質你……”
張式冷哼一聲,道:“怎麼?城守認為此事不妥?”
城下就是李賢的數萬大軍,如果城守敢說半個不字,毫無疑問,等待他的一定是最悽慘的下場。
“並無不妥,並無不妥!”城守急忙改變立場。
“開城門吧”
“也好”
徐質也好,張式也罷,二人全都忽略了城守的態度。
牆頭草,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會得到他人的重視。
接下來,在徐質的配合下,青州軍兵不刃血便奪了池陽城。
未能放手廝殺,臧霸很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他也明白,曹操才是當前大敵,這時候能夠多儲存一分戰力,對於接下來的大戰很有幫助!
池陽一役過後,雍州數城紛紛改旗易幟,他們第一時間派出使者,表達了自己的臣服之意。
李賢對此事早有預料,在平定曹操之前,他不會浪費自己的兵力。
雍州各地豪強居心叵測也好,另有所謀也罷,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影響到李賢的佈置。
關中,這才是李賢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