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力絕對超人一等,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需要當祖宗一樣供奉著,他們全都心中有數。
顯然,李賢就是小黃‘門’眼中需要小心‘侍’奉的人物。
行了沒多久,李賢便見到了劉協。
許是夫妻團聚,劉協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之‘色’。
“李卿來了,來人吶,賜座”
李賢行禮叩見,並不推辭。
劉協眼皮微微一跳,嘴裡道:“今日請李卿前來,卻是為了一表謝意,朕能與皇后在徐州團聚,李卿居功甚偉”。
李賢微微起身,謙辭道:“份內事而已,陛下何足掛齒”。
伏皇后這時候笑道:“李卿不必過謙,若沒有你,天子與我說不定還在郭汜、李傕手中”。
李賢正‘色’道:“君有難,臣自當竭力相助,這是君臣之道”。
如此謙恭,哪裡像是桀驁不馴的‘亂’臣?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伏皇后沒有放鬆警惕,她嘴裡道:“從關中到徐州,青州軍威之盛,讓我記憶猶新”。
“青州軍也好,徐州軍也罷,皆是陛下之軍”
劉協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地說道:“朕左右無事,想訓練一軍,不知李卿意下如何?”
身為大漢天子,訓練兵馬卻要徵詢臣下的意見,這對於劉協來說已經很是難堪了。
如果李賢拒絕,劉協連翻臉的心思都有。
幸好,李賢遲疑片刻,便輕笑道:“陛下乃一國之君,重武事,難免會荒廢文事,非長久之道,不過,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既然陛下有此興趣,臣自當從命”。
這就成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一時之間,劉協甚至覺得李賢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
伏皇后卻冷靜的很,“郡府內沒有校場,若是訓練新卒,只怕要擇一空地才成”。
李賢微微頜首,“臣自會安排妥當,只是不知陛下‘欲’編練多少新卒?”
劉協迫不及待:“五千足矣!”
伏皇后臉‘色’大變,她補充道:“陛下,編練新卒絕非等閒,五千兵馬卻是有些多了”。
劉協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伏皇后是在為他解圍,否則的話,如果李賢因為軍卒數目過多而搪塞拒絕,劉協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下,劉協尷尬地笑道:“不錯,一千足矣”。
從五千降到一千,看來,劉協是狠下心要練兵了。
對此,李賢不置可否,沒有良將統領,便是五千兵馬又有何懼?
李賢雖然不知道劉協這一招是誰教的,可他卻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要錢給錢,要糧給糧,可是,討要軍將卻是一個也沒有!
劉協不是要練新卒嗎,自己練去吧!
“城北有塊演武場,陛下可去演武場‘操’演軍士”
雖然不能出城,可是,總歸是有了掌軍的機會。
劉協受夠了沒有軍權的日子,如今李賢甫一應答,他便覺得前景十分美好。
畢竟是紙上談兵的帝王,劉協只經歷過幾場廝殺便天真地以為:李賢能練出‘精’兵,他劉協為何不能!
“如此倒也妥當,只是,軍械、糧秣不知該往何處取?”
“陛下寬心,臣自會安置周全”
“李卿做事,朕自然是放心的”,劉協眉開眼笑,很是高興。
李賢不置可否。
趁著時機恰當,伏皇后再度出言,嘴裡道:“聽聞李使君麾下趙雲趙子龍有萬夫不當之勇,不知可否暫借一些時日,以做新卒教頭?”
李賢忍不住看了伏皇后一眼,對方所言可謂直指要害。
如果李賢鬆口,說不定真會讓劉協訓出一支‘精’兵出來。
只是,李賢絕不能容忍徐州出現一支不受自己掌控的軍馬。
一群烏合之眾也就罷了,倘若真是百戰‘精’銳,李賢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其抹殺。
槍桿子裡出政權,偉人說過的話,李賢自然銘記在心。
好不容易一步一個腳印在青、徐兩州站穩了腳跟,李賢哪能讓他人分潤?
什麼時候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賢心中有譜。
劉協原本就佔據天子大義,只是麾下沒有強援,所以才會任由李賢拿捏,可是,一旦劉協有了靠山,有了兵馬,李賢再想控制他就會難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何挾?
臣強主弱才是正經事,倘若天子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