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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白爺……白爺……白爺……”

是“白爺”不是“白驥”,這是不是代表著過去那段在杜文心中還有著不輕的份量?

白驥愈發覺得兩難起來。

這麼快這麼容易而且儀容整齊的死去,太便宜杜文了。可是,就此擺脫杜文似乎也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只不過,擺脫了杜文之後他該做什麼呢?在杜文入獄時他就試過了,結果是碰上一個自稱“二十二歲”的男孩,來了一場荒唐的風花雪月,除此之外毫無收穫。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也沒有想做什麼,更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杜文死了,他這輩子似乎就找不著目標了。

救護車和警車來的很快,這裡離市區並不太遠,一群人圍著杜文忙開了,白驥終於得以偷了個閒,退了下來。他站在一邊看著這場對他來說“結果怎樣都無所謂”的救助,幾分鐘後,他意識到還有別人需要面對。

白飛和母親的眼神中還有著恐懼,可是,他們仍然站在那兒。當白驥走過去時,白母一把抱住了他,母性蓋過了懷疑,她用力撫摸著他的頭髮嗚嗚的哭了起來。白飛抱住他們倆,眼神複雜,卻沒有說什麼。

這一刻白驥是愧疚的,他終於還是把親人扯進了這個黑暗的漩渦中,卻不能護他們周全。

“暫時留下吧。”白驥神色複雜的道,“我不能肯定這隻狗撈不到國外。”

“狗?”白母皺著眉頭問。

“哪個國外?”白飛也插嘴道。

“情況挺麻煩,事後再詳說吧,你們現在不要離開我。”

白驥掏出了電話卻發現無人可打,他本來就沒想要留下任何和杜文相關的東西,幫會里的人他並沒有清洗乾淨,如今最可靠的當然是杜文的人,可惜他去聯絡實在太不合適了,也沒有聯絡方法。

他攔下了救護車,無視救護人員譴責的眼神在杜文身上摸來摸去,突然想起杜文的手機早丟海里了。他在自個兒的手機上找到一個外圍小弟的號碼,發了條簡訊:杜文被狂犬咬了,速來。

之後就是去醫院,白母和白飛也受了輕傷,需要治療。白驥坐在手術室外,看著燈亮起,突然有種時空倒錯的感覺,他和杜文轉換了個位置。坐了沒一會兒他受不住了,用幾包煙和醫生套了個近乎,竄進一間辦公室找張病床躺了下去,再睜眼時天色接近傍晚,而他的手機上滿是陌生的未接電話和短訊。

他正忙著一一回復時,有醫生走了進來,雙方一照面都是一愣。

“醫生你好,杜文的手術怎麼樣了?就是剛才那個車禍來的。”

“哦,命應該問題不大。”

“謝謝醫生。”白驥一邊假笑一邊抓著醫生的手上下搖了搖,“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被醫生哭笑不得的送出辦公室,白驥看見母親和弟弟都坐在走廊上。一見他出來,白母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道:“你這次可得把事情全交待清楚!”

第50章 湯妮

白驥思來想去;擠出嘴的卻是一句:“媽;現在不是時候。”

“那你說什麼時候是時候?”白母突然大叫起來;“你準備什麼時候說?我剛才問了替你檢查的醫生,他說你身上全是舊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你……”她剎住了嘴,眼裡滿是驚恐和後悔;緊緊抓住白飛的手臂不松,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打量著她的大兒子。

白驥站在那兒,有種失重的傾斜感,家庭對於他就像是懸崖邊上的一個支點。如今;這個支點終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令他跌落了出去,很乾脆也很輕鬆。他終於不用小心翼翼;百般戒備的戴面具生活了。

“媽,你們還是先休息吧。”無數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所經歷的事離母親和白飛太遠了,遠到他連說出來都覺得不應該,而且有些事根本沒辦法啟齒,“明天我好好和你們說,好嗎?”

白母也意識到她的衝動,木然的點了點頭。白飛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在接觸到大哥疲倦的眼神後還是把那些疑問嚥了回去,扶起母親去了醫院的休息室。

白驥還有些不放心,跟著他們過去,坐在房間門口開始回覆那些陌生的號碼。大部分是幫會和公司中的普通小弟,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看著看著,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他的視野。

湯妮,這個名字的主人是個高大剛硬的男人,幫裡的人都叫他妮子。在白驥的GAY身份曝光後,他就成了兄弟們打趣的目標,不是說他和白驥有一腿,就是和杜文有一腿。最奇特的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