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談仁皓頭痛了,這十多份請帖,就算他一天跑兩家,也要花上好幾天的時間。而且一天還去不了兩家,那就要十多天的時間。他只有一個月的假,而且誰也無法保證這個假期能不能耍滿,恐怕等他這一圈走下來,也該回去報道了,那他與廖潁玉訂婚的事情也就只有涼快到一邊去了。思來想去,談仁皓乾脆決定自己掏錢請客得了,不去吃別人,自己破費,把這些請了他的人全都請回來,一次性解決。
談靖康立即統一了兒子的提議,本來談家以前就沒什麼地位,他也覺得受那些官老爺,還有大戶的請有點過意不去。當然,他更想要多個兒媳婦的事,這事是耽擱不得的。兩父子一合計,就決定在自己家裡辦上幾桌,把那些人請來得了。接著,談靖康就去請人修繕家舍,備置酒席。不過,談仁皓卻有點頭痛了。他只帶了一套軍服回來,而且是常服,總不能穿便服代表帝國海軍吧。結果,談仁皓只能趕緊給雷少卿打了個電話,讓雷少卿把他的海軍禮服帶來。這一來,雷少卿也知道了談仁皓與廖潁玉訂婚的事,馬上郝東覺,常薦新也知道了。自然,也就少不了這三人喝喜酒的份了。
現在,談仁皓終於知道辦酒席不是件簡單地事了。他不可能讓父親出面去請所有的客人。畢竟那些客人是衝著他來的,不是衝著他老爸來的。親戚朋友這些,可以讓父親出面。這樣還更有禮貌一點,不過那些官員,商會的人,鄉紳這些,都得談仁皓自己出面。這也就有了下面的一幕。
“李大人,你可得準時!”談仁皓滿臉堆笑的,“後天下午一早就過來,寒舍沒有什麼好招待大人的,不過也請大人準時赴宴。”
“一定,一定。談將軍地請帖,我怎麼可能遲到呢!”中年官員也是滿臉堆笑。
“那麼我就不打擾李大人了,告辭,告辭!”
“談將軍慢走,我也不送了,慢走,慢走!”
離開了這名官員的府邸後,談仁皓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一看到名單上還沒有劃去的人。他頓感頭痛。原本準備只請十多個,不過想來想去,這是不可能的。比如,你請了李局長,不能不請王局長吧,至於這兩個官有沒有什麼關係,談仁皓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能請了一個不請另外一個,這可是非常失禮的。
“仁皓,我看你簡直就成了個鄉紳了。”廖潁玉也每天跟著談仁皓跑,不過她總覺得談仁皓在應付那些官員的時候很搞笑。
“鄉紳?我要是鄉紳,那就不去海軍報道了。”談仁皓髮動了汽車,“不過,這些官員都是不能得罪的。雖然現在我是帝國海軍將領,不過怎麼說,我老爸,老媽,還有妹妹都在溫州,如果得罪了這些地方官,誰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不說得罪,就算是怠慢了,這也不好。我是不怕,可我的家人還得受這些人管吧?”
廖潁玉笑著搖了搖頭。“都說溫州出商人,看樣子,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談仁皓也笑了起來。“不過,怎麼說我可不是商人。”
“你要是商人,我就不嫁給你了,我的老公可是舉世無雙地英雄,你認為我喜歡商人?”
“當然不是了,不過嘛,你的眼光也確實不錯!”
兩人都笑了起來,接著,他們有去拜訪下一位“王大人”了。
跑了一天半,談仁皓總算是把三十多個必須要由他親自登門拜訪的“大人物”請完了。其實,論級別,就算是溫州縣的縣長都在他之下。要在以前,軍政沒有分家的話,在一起的時候,談仁皓就得坐著,那些官員就得站著。不過,現在軍政分家,軍隊歸軍隊,政府歸政府,雖然很多官員仍然知道軍隊的權力要比地方政府大,畢竟地方政府無權調動軍隊,甚至連干預軍隊行動的權力都沒有,軍隊是由中央政府直接指揮的。但是,軍人都有家,也都有家人,所以談仁皓對這些地方官員客氣禮貌,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著想。
這天中午,談仁皓回家吃了飯。當然,他也把請了的官員的名單給了父親。
“仁皓,你是不是忘了一個?”談靖康很快發現名單上少了個人,不過,他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算了,還是我去吧。”
談仁皓先是一驚,不過見到父親改口,也就鬆了口氣。
“還有誰沒請?”廖潁玉的反應就沒有這麼快了,“仁皓,沒請的話,我們還是跑一趟吧,家裡還有這麼多事要伯父看著呢。”
“這……”談靖康有點為難了。
“爸,還是我去吧。”談仁皓長出了口氣,“沒什麼地,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