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經歷豐富多彩,是我們這樣一輩子都經歷不了的。”肖麗娟說。
于晴笑笑,說:“我現在倒寧願平平常常。”
肖麗娟感覺陽光有些刺眼,這幾天天氣很好,她感覺自己幾天時間在辦公室悶著頭都是一種浪費了。
“你在機關工作,這幾天有沒有聽到關於吳建偉的訊息?”于晴忽然問。
肖麗娟並沒有感到意外,這也是她來的目的之一:“他沒有提起上訴,不過他有兩個要求。”
“什麼要求?”于晴搶著問。
“最後看一眼他的母親,行刑的時候讓原肖銳隊裡的戰士執行。”肖麗娟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于晴沉默,她想到吳建偉就覺得是一種惋惜。
“你不問為什麼?”肖麗娟驚訝的是于晴的反應。
于晴搖搖頭。
“我倒是挺奇怪的,從孝順的方面來說看一眼他的母親我倒不覺得意外,只是讓原來肖銳隊裡的隊友來行刑,這我捉摸不透。”肖麗娟不解的說,她們倆圍著操場轉悠。
“那是他的傲氣,”于晴滿含深意的看著遠處一個班長指導一個新兵訓練,新兵的動作怎麼也不對,班長急的呵斥他幾句然後不知多少遍不厭其煩的示範並糾正他的動作,“那是肖銳的傲氣。”
肖麗娟更加不解了。
“我沒見過肖銳可是聽說過他,當初他和王志文的隊伍不相上下,那也是一個不肯言敗的主兒,比起王志文,肖銳的霸氣更重一些,演習的時候被俘的時候都自己自盡也沒有繳械的,他們中間有一種寧死不屈的精神,那是一輩子刻在他們身上的印記。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他的兵什麼也有他的那種霸氣,中隊認為把他們分開在不同的隊就能讓他們更隨和一些,但是肖銳給他們的那種精神已經進了他們的骨子裡,他們的血液裡。”于晴抬頭看著清澈的天空。
肖麗娟是光電上的天才,可是在這她捉摸不透了:“我還是不明白,那跟他最後行刑要求有什麼關係?”
“他認為別人不配,”于晴把目光收回看著肖麗娟,“別人沒有肖銳給他們的那種精神。”她回過頭往前走著,剛剛的那個士兵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這次他的動作準確多了,他的班長臉也好看了些。是啊,陳風也曾經給過他們相似的東西,至少她從沒有忘記,那是一種信念,一種骨子裡流淌的榮譽。
祖國利益,捨我其誰,首當其衝!她又回到了他們集體宣誓的那天,不,那是一整個天下。
肖麗娟也許現在還是不能理解于晴說的那股子精神,因為她已經離開一線部隊很長時間了,現在的她更多了機關和社會人的柔和和彈性,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因為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大家都願意把大半性命交給戰友。
于晴繼續在操場上溜達著,偶爾低下頭撿起一塊石子扔在跑到外面,那個學動作的兵終於學會了那個動作,他的班長臉上樂開了花,拍著他的後背說好樣的。
第二十九章(4)
一家電影院裡,一對年輕的情侶從裡面走出來,男的出來的時候覺得外面的天挺冷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女孩身上,女孩不肯接,拗不過女孩,男孩只好把外套穿回自己身上,然後牽著女孩的手走下樓梯,女孩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忽然,女孩身上一重,向前撲倒,男的趕緊上前抱住她,讓她不至於倒在地上,周圍過來幾個人幫他。
“劉坤,劉坤,醒醒。”秦朝陽焦急的看著懷裡的劉坤。
周圍的人上來想幫秦朝陽的忙,秦朝陽死死的抱住劉坤不放開,然後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慢慢的他發現劉坤有了些氣色。
劉坤慢慢的甦醒過來,她看看周圍的人和秦朝陽焦急的臉龐,說:“剛剛頭有些疼,沒事的。”
秦朝陽的樣子快哭了,他把劉坤抱的更緊了。
劉坤勉強把他推開,說:“我沒事,著什麼急啊?”她掙扎著坐起來,周圍的人看劉坤已經醒了,也逐漸慢慢離開,這個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
“你怎麼了?”待人群散開後,秦朝陽細心的問。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發昏,可能是坐久了的緣故。”劉坤微笑著說,不難看出她臉上的疲憊。
秦朝陽抓住劉坤的手,傳給他的是揪心的冰涼,他說:“你的病情在加重知不知道?”
劉坤淡然的點頭:“我知道。”
“劉坤”秦朝陽痛苦的說。
“答應我一件事,”劉坤把秦朝陽凌亂的劉海撫齊,“我走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