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像警官說的那樣,利益的誘惑是巨大的,萬一雷震霆真的晚節不保呢!如果雷震霆都有可能受利益的誘惑,那麼這批年輕的隊員何嘗不能更容易受利益的誘惑?問題又回到,他拿腦袋磕後面的牆壁,胡說八道,雷震霆的性格個性是很明白的,為軍隊服務了一輩子,自己的兒子也扔在了戰場上,嘗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對犯罪來說應該是深惡痛絕,他怎麼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汙!想到剛剛對雷震霆的懷疑,他真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他滿懷心事的嘆口氣,這裡面太複雜了,一環套一環,幾乎可以說是嚴絲合縫,讓人看到就生畏,別說涉足進去了,可是自己進去了,又能怎麼辦呢?于晴,現在就在危險的邊緣上,陳風有些焦躁的跳起來,看看狹窄的牢房,想踹破牆出去是不可能的,他把外套一脫,伏在地上開始做三位數的俯臥撐。
“幹什麼呢?”外面的警員看著陳風一個接一個的俯臥撐。
“訓練,要不出去就讓小子們落下了。”說完陳風繼續做,也許只有累了才能讓自己不再焦躁不安的想事情。
第二天陳風還是五點十分就醒了,這兩天沒有上操鈴自己也按時起床,一個簡單的班房裡的內務絕對稱得上一絲不苟,他還是安靜的坐著,他真懷疑這樣拖下去是不是沒完了。
“陳風。”警員過來開門,陳風習慣性的走出去。
警員帶他來到昨天的那間審訊室,他習慣的坐下,好像前段時間是訓練,這段時間是說話一樣。
自己坐下不到十分鐘,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警官,這個警官比前些日子審訊自己的警官警銜要高。隨後進來的人也都是一些生面孔,最後進來的人倒是見過,刑警隊長展鵬和嚴哲,一個至今沒說自己在哪個部門的軍官。
“陳風隊長,這幾天讓你受苦了。我是調查員秦陽。”最先進來的警官說。
“你好。”陳風點下頭。
“後面的兩位是我的同事,再往後的兩位是展鵬隊長和嚴哲首長。”介紹嚴哲的時候秦陽有些彆扭。
“見過。”嚴哲微笑著點點頭。
“嚴首長,勞您大駕了,”陳風有點反賓為主,“驚動您可不是一般的事 ,看來我的事挺嚴重了。”
“當然。”嚴哲坐到一張椅子裡,其餘的人也陸續坐下,隨來警員拿出記錄本和電腦,今天的架勢很不一般。
“你的事關係到洩露國家機密,派我們下來調查也是必須的。”嚴哲並沒有緊張的意思。
陳風笑笑:“這些日子我交代的我想已經夠清楚了,口供你們也看過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說那是誣陷。”
“筆錄我們的確看過了,我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秦陽看著陳風,相比嚴哲的輕鬆他有些嚴肅。
“不是無懈可擊,是我不知道犯了什麼罪。”陳風平靜的反駁。
展鵬看著陳風,他是這些人中唯一可以可定陳風不是嫌疑人的人,但是他不能說,他清了清嗓子:“陳風啊,你我見過我就不囉嗦了,那封信你也看過了,筆跡的確是你的,不過我們也不排除有高仿的可能,正在移交上一級的技術部門進行鑑定。結果需要一個星期左右,今天我們來談點別的問題。”
聽到還要一個星期左右,陳風臉上表現出一絲不滿,但是這絲不滿馬上被剋制下來。
“于晴,我們今天重點談談她。”展鵬開始說,旁邊的警員開始記錄。
“于晴是你的學員,而且你也承認你對她有感情,我沒說錯吧?”嚴哲問道。
陳風如實回答:“沒錯,但是我們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
“于晴做的什麼任務你知道嗎?”
“什麼時候?之前嗎?”看到嚴哲點頭陳風繼續說,“臥底,我知道,而且我還冒充過朋友給她送過一次任務,這些上級都知道。”
“沒錯,”嚴哲繼續說,“在那期間以後你沒有再跟她聯絡過?”
“有過。”陳風不否認,“我只是去看看,我覺得欠她的。”
“你欠她什麼?”展鵬問。
“我欠她的太多,讓她失去回憶的機會,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殘酷的現實,讓她隻身置身險境,讓她獨自面對難以承受的壓力,很多,我從來沒覺得欠一個人這麼多。”
“據我們瞭解,你認識于晴不只是在於晴進入特戰大隊吧?”嚴哲把筆在手中轉了一圈。
“你們真厲害,這個都能查到,”陳風笑笑,“是的,很早,那個時候我還是新兵,因為我的自負,差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