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麼?”
蘇瑞終於轉過頭,正眼看著那女人。啟唇,卻是一笑。
“抱歉,我不認識你。”
那女人終於被她這種態度氣炸了。擰起蘇瑞的下巴,拿起那水壺就往蘇瑞嘴裡倒去。蘇瑞想推開那人,奈何手被綁著動不了。便任由她去。
“你給我喝,喝死才好。這裡面可是加了上好的東西啊,你該謝謝白大人的恩賜呢。像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竟然還讓聖上專門來等你,倒是三輩子有福了呢。”
廟裡的人看見了,以為在灌蘇瑞水,都權當沒看見,卻不知道里面另有玄機。
蘇瑞朝那女人吐了口唾沫,冷眼道。
“原來是白府的走狗啊。怪不得呢。這麼厚待蘇某,蘇某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報答報答白大人的恩惠呢。”
那人臨走前,不解氣,又狠狠踹了蘇瑞幾下,才終於走開。
蘇瑞睜著眼,望了下灰濛濛的天,又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徹底整垮白府的預告……不是虐……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蘇府在蘇瑞走後,陷入一片平靜,平靜得讓人恐慌。師瑜謹便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屋外的天還是灰濛濛的,他隱約聽見房門外走過的人的細細碎語。
“你說,咱們小姐還能回來麼?”
“可能性不大呢。你瞧,這都是皇上派來的人了。聽我家老人一輩說這入了天牢,可是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呢。咱們小姐啊,哎,這事真說不準呢。”
他的手無意識攥緊,以前常揪著躺在身邊的人的衣服,那個時候總是有個人在他身邊,半夜起床為他捻好被角,替他把被子蓋好,又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吻他,她還以為他不知道。那個傻子……他本就是她的夫郎,何須如此偷偷摸摸呢?他扯開笑容,剛生產完的身子還是痛得要命。不一會,他就蒙哼了一聲。
現在……回了頭,身邊都空蕩蕩的,冷冰冰的。他喊痛現在都沒人會像她那樣細緻溫和地哄他開心了。轉過頭,瞧著這個屋子。本來在旁照料他的莫兒去廚房照看爐子了,屋子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躺在床上。中央的香爐鼎靜靜地冒著縷縷香菸。
屋裡那個人常抱著午睡的他躺在上面的太師椅,那人長時間熬夜看賬簿用的小書桌,還有他對鏡梳頭,那人在旁為他描眉戴簪的梳妝檯……這裡的一切物事竟然都有那個人的身影。平日裡,看著這屋子,雖然那個人老是說這屋子太小了,夏日太熱,可是現在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大,這麼空曠呢?
懷裡的蠕動倒是讓他收回已經隨著蘇瑞而去的魂兒。低下頭,手指輕輕點了點懷裡很小個的孩子。這個孩子是自己期盼了很久的孩子啊。雖然那個人什麼都沒說,但他知道,她也是很想勇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的。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會給這個孩子獨一無二的寵愛的。
孩子的五官還沒長開,只是這個孩子比白水心的孩子還早睜開不諳世事的眼睛,睜著這雙跟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眼珠子,直直地瞅著他。不哭也不鬧,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
那個人一直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拼死拼活一定要有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也只是為了在年老色衰之後,在沒了那個人的寵愛之後能有個依靠,百年之後,能有個人為他辦後事。她總是想讓他相信她,可是他一直都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對他冷落了許久的人會在一夜間轉變性子,莫名其妙對他好。這份寵愛,來得太突然了,任誰都不會接受。
“妻主……”看著孩子,他禁不住顫抖著身子,將孩子抱入懷裡。他突然間萬分想念那個人。妻主,你什麼時候可回來啊?現在你讓我相信你,我一定相信你的。
一隊人馬在破廟中歇息了片刻,待雨小了點就趕緊上路。各個都急著回京覆命交差。
蘇瑞喝了那水壺裡的水後,半夜便發起了燒。她覺得渾身難受,睜著眼,瞧著天。她知道自己這關能不能熬過去還是個問題。
人一犯病,眼前的事便模糊了,前世蘇府的慘狀卻是歷歷在目。她死命掐著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決不能倒下去。她必須堅持到京城,堅持走皇上面前,讓白府把欠他們蘇府的債還清,她要看著白府徹底衰敗,就像前世蘇府那樣。哼,白府使這樣的絆子便能拖住她麼?
京城裡最繁華的中心城鎮裡,高聳著一座王府。
主位上的人正瞧著底下的人,冷冷笑道。
“事情辦得如何了?”
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