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他抱著的那胳膊剛好就是她受了傷的,她暗自痛得冷哼,有些顫抖地將手從他懷裡抽走。只是她沒注意到師瑜謹的臉色有些發白,卻也沒說什麼。
她牽著他,在夜色朦朧的花園,藉著兩排走廊上微弱的燈光,慢慢向後院走去。偶爾,懷裡的人會踩錯地方而差點跌倒,幸虧蘇瑞在一旁緊緊摟住了她。
師瑜謹揪著她的衣袖,蘇瑞的眼角末有時候會敲到他在偷看她,感覺到她在看他又慌忙低下頭,只是揪著她衣袖的勁變大了些。
“到了,你快些進去吧。這天有點冷,記得晚上多加點被子,不許生病了,知道麼?”她揉著師瑜謹柔軟的髮梢,笑了笑,讓他進去。師瑜謹站在屋門前,有些戀戀不捨。她便轉身要離開了。
未料到,她走了幾步,手被人拉住,背後的溫軟讓她有些疑惑。“怎麼了?”她想轉過身,師瑜謹卻不肯,直抱著她搖頭。
“妻主,今晚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吧。”
她本想拒絕的,卻在看到師瑜謹揪著她的袖子的手,突然神使鬼差的,竟然答應了。以致她躺在床上,懷裡依偎著一軀柔軟的身體,身上蓋著厚重的棉被,她還是有些失神。
師瑜謹看著她這副樣子,主動吻了她。手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在他身上點火。直到她回過神,忙抽回自己的手,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忙抱著師瑜謹,安慰道:“睡覺吧。”
剛才還亂動的人這會很安靜地趴在她身側。
她閉著眼,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會答應師瑜謹的要求,明明自己還信誓旦旦要好好護著師瑜謹的,若是今次她再對師瑜謹這樣,師瑜謹恐怕又要喝湯藥了。待她想完這事,才注意到身側的人安靜地有些不對勁。
她慌忙低下頭,瞧著男人。男人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著,臉色很蒼白。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搖了搖男人,命令他睜開眼。
男人卻轉過身,背對著她。“妻主,沒事。我打擾到妻主了,妻主可以繼續睡覺的。”
蘇瑞聽著這話,皺著眉,用力掰過他的身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吧,對身體不好。”
男人卻是低垂著眸子,問道:“你是不是又開始厭煩我了?想不要我了?”
“為什麼這麼想?”她不回答,反問他。
將他有些微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捂熱。卻摸到他手心的微溼。
她楞了下,將他緊握的五指一根一根地掰開,直到手心裡因為指甲掐進肉而呈現一道道血痕呈現在她的眼前。
“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起身,從床頭拿出一瓶藥粉,一點一點地灑在那人的手心上。卻發覺男人的臉色一直很慘白。連嘴唇也泛白。他的另一隻手一直捂著肚子,卻強抿著嘴不發出聲音。
蘇瑞看出了點端倪。忙用手捂住他的肚子。“師瑜謹,你是不是肚子很痛?”
“妻主……”聽到蘇瑞關心他的舉動,這會男人很委屈地點點頭。好看的眉頭一直皺緊著。看到這情景,忙出門吩咐僕人去叫大夫,可是手卻被師瑜謹捉住。他攔住她。“妻主,不用叫大夫……你幫我把那藥粉拿給我就行了。”
她雖然疑惑,但是手一直被男人拉著,只能照他的話去做。
她按著師瑜謹指的方向,從梳妝檯旁邊的小櫃子裡取出一個白瓷瓶,遞給師瑜謹。
師瑜謹很困難地拿過瓷瓶。她扶著他慢慢躺下,將他摟入懷裡,看著他的臉色慢慢好轉,不會像剛才那麼蒼白,才終於放心了下來。只是沉默著,一直抿著嘴。
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好些了麼?”
“恩。”師瑜謹應了聲,又抬起頭,看著她的表情,有些茫然。“妻主,對不起,我老是給你添麻煩。以後我不會這樣做。妻主應該不會再煩被我纏著的事了。”
蘇瑞還是不應他,只是一直凝神看著他,眼底的淡漠卻讓他十分驚心。無論他怎麼討好她,她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就像回到了當初對待他的樣子
。他終是焦急了。忙抱著她的手臂,焦急地問道:“妻主,我不瞞你了。你問什麼,我一定回答你的。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真的不瞞我了?”她有些狐疑地問道。師瑜謹忙點點頭。她望了他一副緊張的樣子,心底繃緊的那個神經還是松不了。她突然伸手,用手覆蓋著他的肚子,摸著。語氣淡淡的,沒什麼起伏。
“我看到你喝了禁孕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