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快追人的追人,埋伏的埋伏。
不多時,便見這宅子的后角門處出來個布衣男子。雖然故意佝僂著身子,但是步履之間還是能看出來幾分文人的樣子。廖卓衝身邊人道:“就是他了!你們幾個跟在後頭,仔細些。再莫讓人發覺了!”
他和另二人繼續趴在對面屋頂上,打量著這宅子四處。
從外表看上去跟尋常的四進宅院毫無二致。但是在宮裡呆過的經驗卻讓他發現,後宅裡點著的幾盞燈分明就是宮裡的宮燈。這種宮燈尋常人家雖不點,但是宮裡逢年過節卻常有賞賜下來。由此可見,這宅子裡住的肯定不是尋常人!
廖卓心裡十分激動,他預感七先生就這宅子裡,可是殷昱交待得對,就是現場捉住了七先生,也必須得同時搜到罪證才能證明他的罪行。難道僅憑謝榮與他見過面就能證明他的身份嗎?
不管怎麼樣,他是別想逃了!
廖卓往瓦面上啐了口,低聲叮囑道:“大家都給我盯緊了,無論什麼人從裡頭出來,都別放過!”
話音剛落,寂靜的後巷忽然門又開了,走出來個端著水盆的老嫗,老嫗將水潑到巷子裡,左右看了看,然後又退了回去。緊接著。宅子裡的燈就陸續滅了幾盞。
廖卓正要起身,忽然跟蹤先前那布衣男子的人卻回來了一個,說道:“頭兒。剛才那個果然是謝榮!”
“是他就好!”廖桌揮手道:“你這就回王府去稟報王爺!”
殷昱這邊收到訊息,立即下達命令:“從現在起,監視四葉衚衕的人必須十二個時辰對其進行盯梢,包括他上下朝途中。
“廖卓如今所盯住的宅子,也以同樣的方式團團監視,一旦有人出來,立即尾隨跟蹤。七先生必然有多處宅子,從今日起,請魏閣老下令。撤查京中所有產業,若有可疑的。立即查封,直至嫌犯露出水面為止。”
“這層王爺放心。”魏彬點頭。“明日我不但會下令撤查京師所有住宅產業,更會下兵部批文,封鎖京城各處城門,以防逆賊外逃。”
殷昱點點頭,嘆氣道:“其實此時此刻,我極渴望能趕赴城隍廟揭開七先生的真面目,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把滿朝文武包括宮裡耍得團團轉!可是我又知道,他既然行事謹慎,又絕不會把謀逆的罪證隱藏在身邊!而我們這次絕對要拿住他謀逆的證據,將他連根拔除,如此大胤才會恢復平定。”
魏彬拱手:“王爺這份沉著冷靜,令在下深感欽佩。”
殷昱苦笑了下,因為個七先生,他忙碌奔波了這麼多年,到如今還在為他傷神,有什麼好欽佩的?
城隍廟這邊一夜的埋伏除了捉到謝榮,其餘並沒有別的動作,除了謝榮,宅子裡一整夜都沒出來過人,顯然七先生已然篤定他們不會因小失大,所以留在原地不動其實是最上乘的策略。
而謝榮回到四葉衚衕之後,卻有些驚魂未定,殷昱的速度比他相象得快得多,他才不過去見七先生頭一回,他們就這麼快地得到了訊息,雖說這也可能是七先生手下人失算出現的意外,可是從那麼快時間就已經把整個城隍廟方圓五里都已經封鎖的情況來看,他自然是早就已經在附近有埋伏了!
再回想起七先生所說在四葉衚衕也有安穆王府的人時間監視,他這些日子的舉動豈不是全部落在殷昱眼裡?
眼下不知殷昱他們已然發現他不曾,如果發現他跟七先生見面,那麼他就是想抽身也沒有機會了,殷昱他們必然已經把他歸向了七先生一黨——不,應該不會知道的,他出門時做的極隱蔽,就算有人跟蹤,那人不是已經被打傷了嗎?而且,他們怎麼能肯定車裡的人就是他?
他不過是想在朝堂要回他該得的一切而已,而殷昱他們卻非要逼得他跟七先生聯手……看來,他只有破釜沉舟跟著七先生往下幹了!
謝榮這一整夜都沒有閤眼,他說不上是什麼心情,說是害怕,當年季振元出事的時候形勢比現在更嚴峻,說是憂慮,他如今如願以償地回到了朝堂,而且還見到了七先生。可是縱使這一切都擁有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又或者說,是來的太容易讓他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有事發生,但是,卻無從分辯起是好事還是壞事。
安穆王府派人封鎖了城隍廟的事情翌日早上報到了宮裡,用的是發現了亂黨劫匪以及殷磊蹤跡的名義,皇帝雖然也對此事感到心煩頭疼,可是對於殷昱居然不動聲色就封了他小半邊城而感到慍怒。但是因為魏彬和參與捉拿亂黨的護國公都知道此事,他也拿不到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