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殿的地上,地上的一切也早已準備就緒。
粘罕還在糾結著該如何行禮的時候,鄭智早已開口,讓粘罕坐在對面。
如今的兩人,並不再需要翻譯來進行交談。粘罕已然能說上一口不錯的漢話,甚至粘罕也能識漢字。
鄭智拿起地上的酒壺,倒了兩杯,一杯遞給粘罕,一杯自己拿了起來。
一飲而盡,粘罕看得鄭智一飲而盡,便也一口喝進了腹中。
鄭智開口:“一切已成往事,粘罕,當年你拿起刀槍,不過就是為了部族之人能有一份不受人欺壓的正常生活,今日某便把這份生活許給你那三萬多人。你這一輩子戰爭廝殺,忙忙碌碌,便也達成夙願了。”
三萬多人,對於這個大夏之國,實在算不得什麼,放在哪裡,也不過一個大鎮子而已。
粘罕聞言,眼眶之中,已然有淚。似乎鄭智一語,就把粘罕這一輩子都概括了進去。卻是粘罕並未說話,而是伸手拿過酒壺,給鄭智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也許是粘罕好多年沒有喝過這般的酒了吧。
鄭智卻是又道:“女真是幸運的,往後這大夏朝,再也不會接納另外的民族。以今日大夏之國土以內,從今往後,從極北之地,到大理,從東海之濱到西域,不會再增加任何民族。女真,是最後一個!這將是女真的幸運,女真將隨著漢人,凌駕於萬國之上!”
鄭智終究是有些偏激的,他,不相信眾生平等。因為鄭智,從來沒有見過眾生平等。不論什麼時候,都未見過有眾生平等。
粘罕不懂得鄭智說什麼,只是再次一飲而盡之後,開口說道:“大金的新皇,已經自縊了。從此再無大金。只願女真,能世世代代,經久不息。”
鄭智點了點頭道:“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