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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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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朋都知道俞蘅在修煉,平時沒事也沒打擾他。許路和妻子這陣子最愛做的,就是到處去閒逛,曰是在認清環境,體驗道門特色。張大姑夫妻倆和親家公婆則也在致力於教孩子念十二個詞,當做傍身。

那天經歷的事情,可以說他們活了大半輩子是第一次見,他們老了不怕死,可孩子還小啊,得教他們自保才行。侄子說,倆孩子沒什麼資質,要學道也可以,他先帶兩天試試。結果不用兩天,孩子就哭著喊著不學了,哎呀根本坐不住,打坐坐得歪歪斜斜的。沒辦法,那隻好學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等十二個詞了,什麼時候學到倒背如流才算完。

很快就過去半個月,事態並沒有得到緩解。這場災難打亂了國家的佈局和計劃,迫使全國在那一天突然進入緊急狀態,應對不及時之下,那天萬鬼哭魂持續了兩個小時二十分鐘左右,全國死亡失蹤人口達三成,魂魄丟失之後,身體就成了驅殼,無主的驅殼也是不錯的甜點。

各地登記的道門佛門,忙得團團轉,可是仍然遠遠比不上需求。不管是懂行的人才亦或是消耗極大的符紙,通通供不應求。

鄒凝就是在萬鬼哭魂結束之後下山出清溪鎮,在隔壁市搜救倖存者時被一個人煞偷襲傷到的。人煞,是萬鬼哭魂遺留的產物,如果它們沒看得上這具空殼,這具沒了靈魂的肉身就會在原地受陰煞侵染,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人煞,沒有思想只有攻擊的本能。像喪屍,也像殭屍。

醒來之後和親人相聚一會兒,她又打算去幫忙了:“雖然我不能出外勤,可是畫符還是可以的。”

“姐你別動,符紙的事情你別急,那位張道友捐了二十萬張辟邪符,你不畫也不著急的。”

“二、二十萬?”鄒凝大吃一驚。“那怎麼好呢,他也是自己買的,怎麼能這麼捐呢。”

於是半個月之後,俞蘅等來了病情初愈的鄒凝上門拜訪,兩人一見面鄒凝就說起捐贈的事情:“我已經讓我父親和有關部門商談,到時候會給你一筆獎金。”說是獎金,其實也是符紙折價的款項,俞蘅搖頭:“不需要這些,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我只有這些符紙能幫得上忙的,你要真給我獎金,不是看不起我嘛。”

說到這個份兒上,鄒凝只好應下,兩人談起別的。

“情況不是很好。說起來道門今年凋零不少,有資質的又願意學道的不多,就說我們清睢鄒家,以前也是道門大族,我父親那一輩的,我三叔四叔都沒有走這一條路,幾個姑姑也嫁到外地去了。我這一輩的,就我和兩個堂哥和我弟弟修道。國家倒是每年都有軍中的進修指標,一般學成也不會留下。等我再修養兩天,就打算下山去幫忙了。”

“鬼蜮的封印進展怎麼樣?”

“唉,也不順利,國內面積太大了,現在各地鬼蜮又都在擴張,空氣中的陰煞數值也已經超過安全指標,出外勤不容易。”

鄒凝離開時,俞蘅又拿了一儲物戒指的符紙給她。“謝就別說了,我們這一家子也是承你們的庇護才能這麼安全地生活。”

“行。回頭我讓小黎把戒指給你還回來。”

之後有三個月,俞蘅都沒有再見到鄒凝,那天在清溪鎮接他們的小道童小黎倒是常過來,給俞蘅帶一些小資訊。修煉到疲倦之時,俞蘅就給自己一個小假,或是教教張知芝,或是下山走一趟,看看鎮上的情況。

天色越發暗了,冬天已經過去,新春的枝芽卻很頹靡,看起來也不甚蔥綠青翠,距離他離開鬼蜮已經過去快四個月,有時候正午時分也不覺得陽光猛烈,照在身上也感覺不到暖意。

抬頭看去時,太陽被烏雲壓在後面,只能艱難地露出些微的亮光。

在日光稍盛的時候,俞蘅會小心地卜卦一遍,每次得到的結果都不是很好。又過了兩個月,小道童小黎紅著眼睛帶來一個壞訊息。

“鄒師姐沒了。”

俞蘅端糖果盤的手一頓,果盤傾斜,盤中的糖果灑了一桌。

“你說什麼?”

“鄒師姐沒了哇嗚嗚……”小黎大哭著趴在桌上不停抽搐,“歲恩堂那裡搬、搬回來好多人,好、好多人嗚嗚嗚……”他的年紀小,比他大的人都關照他心疼他,因此他和山上的師兄姐師叔關係都很好,乍一看那麼多屍首根本受不了,再聽歲恩堂中哭聲震天,這才忍不住跑出來。出來之後卻發現到處都是悲慼的氛圍,只好跑到外面來。到了外面卻也無處可去,其他人都莫名地看著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