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挺香的。”
俞蘅將酒罈子又封起來。再香也喝不成,喝了也是糟蹋東西。
將酒罈子全部收起來,兩人往外走。外頭那輛車已經成了鐵皮,一群蒼蠅圍著嗡嗡地飛。
如果這輛車沒壞就好了,他們可以開回去。俞蘅倒是有挺多汽油,城市深處極少有人能進去,因此書很多,有些加油站也儲存得很好。
張恆慧說:“沒關係,我們再找找就行,看緣分。”
之後他們往紀念碑方向而去,打算邊走邊殺喪屍,如果能夠遇到這個星期的班車。
只是他們在那裡等過週日傍晚,卻沒看到這班車。恰好有一隊車隊路過,俞蘅和張恆慧避到旁邊,沒想到其中一輛車忽然拐了回來,一個女人走出來,眼神複雜地看著俞蘅:“果然是你。”
見俞蘅陌生地看著她,她呵呵地笑起來:“好多年不見,看來你是忘了我了。”
女人撩了撩長卷發,紅唇勾起:“我是陶甜甜,想起來了嗎?”
“哦。”俞蘅有點印象,不過沒想起這是誰。
陶甜甜看出來了,咬牙:“張恆遠,你行啊。”她揮手,一大片冰錐砸過來,俞蘅和張恆慧同時分開躲閃。
他們二人現在的速度堪比九級喪屍,力量堪比九級力量喪屍,由此可知躲閃得多快了。
一擊不成,陶甜甜特別生氣,又是一大片冰錐出去,結果還是絲毫沒有傷到對方。
而俞蘅已經閃過去,鉗住她的手和脖子。
“嚇、放開我!”陶甜甜渾身冒出冰錐,卻還是掙脫不開。她被鉗住脖子,眼前一陣陣發黑,她要死了。
“放開她!”
坐在車裡看戲的一個男人也跑了下來:“兄弟有話好好說!”
“哦。”俞蘅任憑著銳利的冰錐往自己的身上扎,雖然扎不透,還是很煩心:“你覺得她這是要好好說話的態度?”手上再用力,陶甜甜直翻白眼,也無法再控制冰錐了。
一大堆冰錐嘩啦啦掉在第上。
“兄弟!你別激動,先放了陶姐,有事好商量!”
“也行,把你們身上所有的晶核拿出來。”
男人臉色一變:“兄弟,這個——哎你冷靜!我給你!”
隨著陶甜甜的慘叫聲,俞蘅將刀從她手臂上拔出來,示意張恆慧去接。
接過一個袋子後,張恆慧來到陶甜甜身邊,從她身上也摸出一個袋子。
“行了滾吧。”
俞蘅將陶甜甜甩開,任憑她坐到地上,招呼了張恆慧就走。
“陶姐你沒事吧?”
陶甜甜在男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捂著流血的手臂臉色陰沉。
“我們快走吧!老大他們在前頭了,等一下趕不上。”
等到兩人上了車,男人還說:“那個男人還厲害啊,陶姐你是七級異能,那他得有八級吧?對了陶姐,我剛剛幫你給出去的晶核,回頭你得還我,放心我不會坑你的,裡頭有幾顆什麼等級的晶核我都記得很清楚。”
陶甜甜給自己包紮著傷口,聽了這話手頭一重,痛得自己直咧嘴。
“行了行了,回去還你。”
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張恆遠竟然比她還厲害!一時之間又是嫉恨又是心疼。
其實她對張恆遠並沒有多深的感情,這只是當年追求她的無數人中的一個,因為人太蠢錢又多,才得了她的青眼而已。當時張恆遠拋下她走了,她只是覺得難堪,在室友面前丟臉,想著以後絕對不要再理會他。
但是末世來了。三個室友中,有一個室友有異能,另外一個室友的男朋友有異能。只有她,她沒有異能,也沒有男朋友在身邊。慢慢地,隨著生存越來越難,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就被落下了。
看著朋友們逃離的身影,她再一次怨恨張恆遠,為什麼要拋下她,讓她孤單無依,沒有倚靠。
雖然即使張恆遠也在,也不一定能保護好她,但是她總要找一個人來怨恨。
不過那些怨恨這麼多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在今天竟然又看到張恆遠!
她後來雖然覺醒了異能,這些年也混得不錯,但是三十多歲快奔四的人,怎麼保養也有老態。
但是張恆遠看起來卻只是成熟一些,臉的樣子說是二十五六都有人信,這也是她能夠一眼認出來他的主要原因,如果他鬍子拉碴衰老憔悴,她不一定會從車窗外那一瞥就認出來。
說到底還是意難平!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