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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哧一聲,他的良心被狗啃掉。

“你不要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我百分之百敢確定,我爸媽有足夠說服力,說服你爸媽在年底之前為我們舉行婚禮。”

“如果t這樣……”

“不可以‘如果'不準’如果',婚姻是大事,你不要用這種輕忽隨便的態度看待。”於坊恐嚇他。

“你希望我怎麼辦?”

“拜託你積極一點,把那位蘇大小姐找出來,拖她進禮堂,逼她嫁給你。”

於坊的說法讓季陽一愣。好久了,久到他不再期待琇玟來信,她的影像在他腦海間漸漸褪去,他幾乎不再記得兩人之間的曾經。

是什麼堅定他非得和琇玟共結連理?

是了,是幼幼的深切提醒。她告訴他不可以亂交女朋友,要專心一意等待琇玟,幼幼說她是糾察隊,會時時盯住他,不許他風流。

幼幼的長期叮嚀讓他自己和身邊人認定,他愛琇玟愛到不能自己,千年萬年,他會守住思念,期盼重聚。

還愛琇玟嗎?季陽自問。多年過去,他沒自省過的心,給不了他一個確定。

不愛?不,那年他們相約愛情,在藍天下,在碧海間;然而,他愛她嗎?感覺已淡……

“想什麼?我在同你說話耶,認真點!”

“對不起,我閃神了。”

“少用笑臉敷衍我。說!你有具體計畫嗎?”

“沒有。”兩手一攤,季陽說。

“你至少想想辦法找到那位神秘情人。”

“美國那麼大,我無從找起。”

他不想找,想法定形,是的,找人的心情在光陰裡轉變。

“那,另外找個你喜歡的女人?”

“你自己也說,只能期待夢中情人出現,無法主動製造夢中情人。”

“你和我不同,你是男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娶誰都一樣,你看冠耘哥,隨便娶只張揚鳳凰,日子不也過得好好的!”

於坊的自私很可惡,季陽沒認真她的話,他隨口開玩笑:“到時我真沒有物件的話就娶你,反正你是最合適的女人,他說我喜歡你,你不討厭我,而且……”

門外,幼幼被石化了,他們討論的每字每句敲打著她脆弱的神經。

琇玟姐不出現,誰都無能為力,而最痛人心的是,他說他喜歡於坊,她是他身邊最適合的女人,他們……

轉身,她聽不下去,高舉火炬的雙手垂下,花瓣劃過地面,留下一道金黃心碎,風來……吹散金黃,掩沒心碎。

口中的酸嚐盡,剩下的是苦澀,吞進肚中的苦,一吋吋啃噬她的心……

季陽的話總繞在她耳邊,他告訴於坊,她是最合適的女人。

這段竊聽讓幼幼正視事情,三年了,季陽有權利放棄等待,哪段愛情能對男人要求三年,或者更多?況且,琇玟姐並不在他身邊。

當琇玟姐不再是他們相處的原因,她將何去何從?

留下來,給予“姐夫”和“好友”深切祝福?

她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幼幼決定拉開距離,學習不和季陽在一起,她不要一旦失去,生活跟著失去動力。

她是務實的女人,當感情不能被幻想時,她聰明地逼迫自己不去幻想。

於是,她突然忙碌起來,彷佛人事主任重用起她,讓她時刻不得空閒。

她處處避開季陽和於坊,時時向自己確定她是員工、他是老闆,維繫他們之間的,是一紙薄薄的工作契約書。

她試著在他進屋前入睡,不給他機會詢問,也試著將他的身影自腦中驅逐出境。

她成功了嗎?顯然不,當想他、愛他、期待爭取停駐在他身邊分秒,成為生活中的慣性,她想改變慣性,談何容易?

坐到菩提樹下,她想念季陽,明知道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還是堅持用思念取代相見。

這棵樹是冠耘先生為小書種下的,小書經常在這裡作畫,在這裡幻想兩人之間不存在的愛情。小書離開牧場後,菩提樹下空蕩蕩,少了傷心人。

幼幼靠到樹幹上,臉貼著粗粗的樹皮,嗅聞著植物芬芳。

回想以前,她和小題常勸小書認清愛情,她不肯聽,到最後……不,他們之間走不到最後。

她和季陽之間有愛情嗎?

恐怕沒有。

季陽對所有人都親切,不管是於坊、小書或渟渟,他不是暴躁的亞豐先生、不是冷酷的冠耘先生,他是牧場裡最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