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殺不了我,而且,你還沒死。”秦陽篤定的道。
事實就在眼前,紀連軒想要辯駁都有心無力,他此刻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秦鍾愈會輸的那麼快,找著這樣的一個對手,毋庸置疑,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紀連軒又是沉默。
秦陽沒等他回話,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基於你對我的瞭解,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所以,我要的補償不會太輕鬆。”
“你要什麼?”紀連軒艱難的問道。
秦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道:“殺掉秦書白,然後,滾出杭州。”
“不行!”紀連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我是在命令你,而不是在要求你,記清楚了,三天之後,如果秦書白還沒死,我將親自去蘇州,殺你!他不死,你就死!”
話音落,秦陽人影一閃,離開了車子。
車子停靠在路邊,早已沒有往前方開,紀連軒沒有看清楚秦陽是怎麼離開的,只覺得後背的冷汗,漸漸溼了衣裳,這讓他感覺有點冷,但事實上那不是冷,而是心寒!
……
上午八點鐘左右,一輛黑sè的賓士轎車,緩緩行駛在杭州市城區的主幹道上,付京源親自開車,邀請秦陽去付家做客。
秦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手裡夾著一支菸,只抽了一口就沒再抽,那煙已經燃燒了大半,一截長長的菸灰將落未落,隨時都有可能掉落在秦陽的褲腿上。
秦陽一直側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似乎有些走神,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情況。
付京源好幾次想要提醒秦陽一下,又是覺得有點說不出口,但見著菸頭燃燒的越來越多,菸灰即將要掉落下來,他還是沒能忍住,出聲提醒道:“秦少,菸灰要落下來了。”
秦陽看他一眼,咧嘴微笑,隨手將手裡的菸頭彈出車窗,重新從煙盒裡摸出一支點燃,抽了起來。
付京源見著秦陽這個動作,心底悄然一震。
他忽然意識到,秦陽剛才並非是在走神,而是在考驗他。
考驗他的忠誠度!
付京源心裡暗歎一口氣,又是想起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之處,隱隱覺得,不管他是虛與委蛇也好,真心實意也罷,一旦他放低了身段要做狗,這一輩子,都只能是秦陽的狗。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橫中路付家老宅門口停下,老嚴親自迎了出來,見著秦陽,滿臉的笑意,恭敬的彎腰道:“秦少。”
秦陽點點頭,說道:“有心了。”
“應該的。”老嚴說道。
付京源在前邊引路,幾個人很快進了房間,餐廳裡,早有準備好一桌豐盛的早餐,付京源邀請秦陽落座,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力求每一個細節都讓人無法挑出毛病。
秦陽並沒有去看付京源,很多時候,考驗一個人的準則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大事,而是在某些小事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車子前來的路上,付京源的那一聲提醒,雖然比他想要的來的稍稍晚了一些,但付京源這人終究還是有低頭的覺悟,這一點,正是秦陽想要看到的。
秦陽胃口很好,吃過早餐,付京源問道:“秦少是不是要回藍海了?”
秦陽笑道:“怎麼,還有事?”
“是這樣子的,小紹那邊的情況一直都沒怎麼好轉,聽說秦少醫術通神,不知可否行個方便?”付京源期待的道。
“當然可以。”秦陽答應了。
莊銳死在醫院之後,付紹就被付京源接回家裡治療,付紹就住在老宅裡,付京源帶著秦陽一起過去探望。
付紹jing神狀態看起來很是糟糕,在車禍中斷掉的幾根肋骨雖說已經接上,但撞擊所帶來的內傷,並不會那麼容易好。
“秦少,你怎麼來了?”見著秦陽,付紹一臉驚訝的道。
付京源張了張嘴yu要解釋,秦陽說道:“我來看看你。”
付紹很開心,說道:“秦少,我果真沒看錯你,好兄弟,夠意思。”
秦陽笑了笑,給付紹檢查了一下情況,要了幾根銀針施了幾針,前後不過五分鐘時間,付紹倒床就睡,呼吸均勻。
付京源看著付紹逐漸轉好的臉sè,感激的道:“秦少,謝謝你。”
“不用謝,應該的,付紹人不錯,將來大有可為。”秦陽說道。
付京源心頭重重一跳,用力點頭。
他本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