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馬上探望慰問,安撫各個將領。再就是稽疑院那邊的代表,能拉幾個是幾個,人越多越好,讓他們也去總參謀部。”蔣廷黻當即說了幾個辦法,都是上上之選。“還有就是學生。既然之前的目的都達到了,那就應該讓這些學生馬上回家,不能再鬧下去了,再鬧說不定要出大事。”
“是,總理,這就馬上要做的。”吳景超感激的看了蔣廷黻一眼,他說的那些確實很要緊。
“好,好。”翁文灝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我馬上去積水潭。司徒雷登先生那邊就交給綬章,稽疑院和廷尉府就由北海安排,學生,學生那邊……”翁文灝這次看向郭秉文,“學生的事情就交給鴻聲了,學校不在京城的學生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翁文灝話說的輕而易舉,來時就氣憤大家不顧學生的郭秉文又氣憤道:“學生怎能說走就走?現在積水潭那邊被軍隊以嫌疑犯名義扣了幾千學生,有幾個因害怕想跑的學生更被士兵開槍打傷,這……這簡直就是軍閥!是草菅人命!!”他說罷一揮手,“要學生回去可以,但要先把扣著的學生都給放了,最少要絕大多數放了,不這麼做那些學生怎肯回家?!”
“那就先讓京城的學生回學校!”翁文灝也知道郭秉文說的是實情,可問題是學生扣了也就扣了,真要是關外那夥人怒了,就真是大難臨頭了。“告訴他們被扣學生的事情政府會想辦法妥善解決,讓他們暫時不要上街遊行。”
“我做不到。”郭秉文劇烈搖頭,他來之前就知道,早上興奮滿滿的學生得知積水潭那邊學生被抓被打,已全體憤怒,這才是胡適沒來的原因。現在不說要學生回來,在學校的那些都很可能攔不住要去積水潭抗議。
“做不到也要做!”翁文灝也開始生氣。“你們惹出來的事情就要想辦法善後。”
“什麼叫我們惹出來的事情?”郭秉文見翁文灝這麼指責,語氣也變得極為不滿。“沒有這些學生提案能透過嗎?徐敬熙他會主動請辭嗎?現在事情辦成了,倒埋怨起我們來了。”
“可有哪一件事是與我商量過的?”翁文灝氣憤之餘更有一種委屈,“是你們說遊行會很文明很文明,結果呢?衝進軍事警戒區惹得衛兵開槍!還有稽疑院的事情,不是說了只是喊口號示威嗎?結果代表的衣服被學生扯爛。還不讓他們進去投票。我真……”
翁文灝越說越氣憤,他感覺自己徹徹底底被這些人綁架了,想到著他忽然把頭上的官帽抓下一扔,坐回到椅子上道:“這事情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就怎麼吧,大不了倒閣。”
之前是翁文灝著急。現在他撂挑子就輪到別人著急了。蔣廷黻等人正想勸,可明白他脾氣的吳景超卻使了個眼色,再道:“快去請適之來。”
“那積水潭那邊的學生怎麼辦?”問話的是朱家驊。聽聞積水潭那邊士兵扣押了學生,他就想派幾百名巡警前去救人,可又怕拿不準分寸,所以來文華殿討個主意。
“既然涉嫌謀刺,那就先扣著吧。等查清了嫌疑自然會放人。”吳景超看了郭秉文一眼,還是堅持道。“你可以讓巡警廳想辦法和軍隊交涉,看能不能把這案子接過來。”
“明白了。”朱家驊答應著。走了兩步想回頭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匆匆走了。
總參謀部的煙火已被撲滅,積水潭周邊更被軍隊接管了,而之前聽聞徐敬熙被刺高喊著報應的學生早乖乖蹲在地上。照說加上憲兵一千多人未必能控制的住這些學生,可當幾個想跑的學生被士兵直接開槍打倒後,餘下的這些學生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全在畏畏縮縮的坐在地上。
最先來的總參謀部的是王季同,他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府裡讀一本佛經。聞訊便匆匆來了;第二個到的是督察院的龔寶銓,這兩天學生鬧得厲害。上午學生居然敢阻攔稽疑院代表不讓其入院投票,而下午則驚聞總參謀部長徐敬熙上將遇刺,生怕再鬧出什麼大事的他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抓住兇手了嗎?”剛進來的龔寶銓見王季同和郭弼等人全立在徐敬熙遺體一側,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都在外面!”王季同他們幾個沒說話,倒是海軍辦公室的沈鴻烈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是的,都在外面。槍響之後。憲兵、裝甲團士兵,還有這一片街區的住戶——大多是早前移居入京的烈屬和軍屬,一干人很快就把整片區域給封鎖了,十分鐘後,整個京城也被封鎖。這是當年預備役的力量。
感覺到自己的問話很不合時宜,龔寶銓當即沉默。過了大約個把小時,大理寺的章士釗莫名跑來了,他卻並不如龔寶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