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當時進攻是在拂曉開始的,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後,那單薄的方向就被第3裝甲師遭穿,而後突擊部隊蜂擁入城。紅俄根本就不會打巷戰,特別是他們見到打頭的是之前大殺白軍的裝甲戰車時,頓時成建組的潰退,半天不到,察裡津就這麼拿下來了,和阿斯特拉罕沒什麼差別。
“好吧,我們就斷定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斗的厲害,那接來下你認為應該怎麼做?”彭清鵬並不像徐敬熙這般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他只是很想知道他那句‘冬至前可以回家’是怎麼來的。
“我的建議是,趁著紅俄軍隊還沒有到齊,主動出擊!”徐敬熙很是果斷。“紅俄到齊了我們再打也行,但那樣就沒有突然性了,現在我們雙方都在備戰,大家都沒有打仗的心思,這個時候出擊是最出其不意的。”
“這樣做不會影響彼得堡的談判嗎?”彭清鵬聞言也是點頭,正籌備大戰的雙方忽然發生戰事,肯定是出人意料的。按照日俄戰爭、以及歐洲戰爭的經驗,這樣做是得不償失,因為進攻方沒有那麼多預備隊將突破口擴大、鞏固,最終所佔領的狹小突出部會在對方三面圍攻下損失慘重。只是,這是塹壕戰的經驗,不是運動戰、也不是裝甲戰的經驗,真要給紅俄來這麼一傢伙,裝甲師一直打到杜博夫卡,那托洛茨基一定會崩潰的。
“想來是不會的。”徐敬熙道:“斯大林進了談判代表團,和他一起的季諾維耶夫透露他非常支援和談,這和胡文耀報告裡提到完全的相反,反覆考慮下來,這斯大林是借刀殺人啊,我們為何不遂了他的意?”
軍事和政治兩不分離,徐敬熙又對楊銳的判斷完全信服,認為對俄策略其實就是對斯大林策略。他這麼說彭清鵬也點頭微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趁著天寒地凍難以挖設工事之際,給托洛茨基來一次狠的?真要是從這個角度考慮動手。那我建議要請示先生,政治戰真不好打,一下沒注意,火候就過了。”
“那你寫電報吧,我們一起簽名。”徐敬熙也知道事情一個不好,紅俄內部的局勢會失控,且現在正在談判,要是談判桌上大家談妥了,這麼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電報從察裡津很快就發到北京。而當北京還沒有覆電時,意料不到的進攻卻開始了。
察裡津乃至總個伏爾加下游地區都在下雪,在城市北端六公里外是復興軍的最前一道防線,而再往北兩公里,則是紅軍的防線。和將五道鐵絲網、並佈置到三米高的復興軍防禦相比,對面的紅軍防線幾乎沒有鐵絲網,更不會在這種大冷天佈設雷場,他們有的只是淺淺的塹壕和並不成體系的交通壕——對於運動戰多於陣地戰的俄軍來說,‘兵陣火障’的塹壕防禦體系還沒有西線的協約**隊那麼刻骨銘心。
11月3日。在這個飄雪的晚上,托洛茨基打斷不再等待未到達的其他軍隊,命令以弱勢兵力開始對察裡津進行強攻,部隊計劃在黑夜的掩護下依靠短促炮火準備衝入察裡津。整個城市都是俄國人。他以及軍事委員會的委員會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紅軍衝入察裡津城內,整個城市就會陷入混亂,因為人民不希望被侵略者統治。
冰天雪地中。紅軍所有一百二十餘門火炮被集中起來,半夜十二點時。隨著前線指揮官一聲令下,這些艱難的從後方運來的大炮開始怒吼。俄製三英吋大炮打出的七公斤炮彈重重砸在復興軍北面防線上。在之前的對持中,紅俄軍隊從來就沒有如此有力的炮擊,炮聲頓時讓整個察裡津都驚著了。彭清鵬此時還未上床睡覺,聽聞炮聲立即就站了起來,還不等他打電話,負責防守北面的第38師師長錢鼎就打來了電話,沉靜彙報敵人正在轟擊38師駐守防線,從目前的炮擊烈度來看,敵人很有可能是要他這邊突破。
俄國人此時發起進攻簡直是出人意料,但好在身處異國全軍都沒有懈怠,一確定敵人的炮擊方向,援兵雖然沒有增援,照明彈打的卻是滿天飛,正當諸人都以為俄國人要炮擊一夜,枕戈待旦之時,炮擊一小時不到後,前線就聽到了俄國人衝鋒的烏拉聲。
“簡直是瘋了!”38師二旅旅長牛策勳是左宗棠入疆湘軍的後人,少年時留學過莫斯科,他對於俄國人真是太熟悉不過了,聽到對面一片烏拉聲,頓時知道俄國人正在衝鋒。可問題是就這半小時多的炮火準備,而且轟擊鐵絲網的只是76mm炮——入歐參戰後,復興軍的鐵絲網都是以150mm榴彈炮設定的,現在俄國人衝上來,那基本上是要重演英軍在索姆河的悲劇。
牛策勳正想著,前線佈置的各個火力點開始對著密集衝鋒而來的敵人傾瀉著火力,八零迫擊炮也將炮彈冰雹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