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把她當男人,結拜兄弟,是不是不對?是不是?
啊——頭疼欲裂
從隔壁院子走暗道,出了一間廂房門,揉著太陽穴,在那兒長吁短嘆,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對她要炸的腦袋雪上加霜,立刻抱頭蹲地呻吟。
“墨紫”一聲關心的驚呼,發自白荷。
墨紫這時一手改揉額頭,一手舉起擺了擺,“我沒事。不過,白荷,你什麼時候變那麼結實了?硬得跟石頭一樣,撞得疼死我了。奶奶起身了沒?”徹夜不歸,她心虛。
“你說呢?”蕭三的聲音。
“姑爺今日來得好早。”墨紫說完之後,一愣。欸——這不是默知居,為何能聽到蕭三的聲音?
抬頭一看,雙眸不由一睜一眯。
裘三娘寢房門前的園子裡頭,四大丫頭將坐在亭子中的裘三娘圍住,花叢間站著兩個男子,一個是蕭三,還有一個是蕭二。她好運撞上的,正是年少得意的將軍蕭二郎。
這,她該說大家早安嗎?
壞了,她可穿著男裝呢。拿出低眉順目的本事,心裡開始想借口。她不是從外面進來的,直接說跟白荷她們鬧著玩兒就行。
“墨紫,你這身男裝打扮,是打哪兒來?”不是蕭三,是蕭二,隱隱有怒不可遏之氣。
“二伯這話說得有意思。”錚——裘三娘撥一下弦,“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她從屋裡出來的,能從哪兒來?”
“稟二爺,今早起來姐妹們鬧著玩,我輸了要換男裝走一圈呢。”墨紫垂眼看地,不瞥蕭二一眼。她還很篤定能混過去,畢竟穿男裝也不代表他能瞧出墨哥墨紫是一個人。
“鬧著玩?”蕭二聲音很冷然。
“不是鬧著玩,難道墨紫還真是男人不成?”裘三娘則在冷哼。
蕭三不吭聲。他緊緊盯著裘三娘,彷彿在找那些大夫說得兇猛的紅疹究竟在哪裡,明明肌膚勝雪,如花一般的容顏這兩日不見,反而更嬌豔了。
他和二哥一進這宅子,就讓人堵了。有個叫田大的管家陪笑臉說三娘養病中不能受擾,又使眼色叫人往裡報。沒想到二哥立刻喊了蕭旻把僕人們都扣在前院,拉著他就往裡走。聽到明若動溪的琴聲,他直覺不對。再親眼見到三娘和她的丫頭們笑得好不開懷,那瞬間就很明白了。
他剛問了句怎麼回事,裘三娘還沒答上,另一間房裡就跑出個長衫男子來。還好白荷及時叫了聲墨紫,不然他可能會和二哥那般極怒。
蕭三想到這兒,心中很奇怪,三娘裝病,為何二哥面覆寒冰,說話語氣他聽著都有些發顫。二哥自幼隨父練武,十六歲便隨軍出征,十七歲手下就有兵,因此不苟言笑,但他也不曾見過這樣可怕的表情。再看一眼身旁的二哥,發現二哥怒瞪得是女扮男裝的墨紫。
丫頭們鬧著玩,穿個男裝,也沒什麼稀奇的啊蕭三相信三娘和墨紫的說法,因為以他的個人經歷而言,能想到裘三娘裝病,卻想不到她和丫頭們扮男裝在外面走動。
“弟妹。”蕭維對裘三娘也不太客氣。墨紫就是墨哥,裘三娘就是望秋樓的東家,還有走私船的主使。這樣膽大包天的女子,竟然成了自己的弟妹,他真是無話可說。
“二伯,你莫非想請人驗明正身?”裘三娘一直有心理準備,墨紫會讓蕭二郎看出來,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可她脾氣不小,當然就不肯示弱,“這麼不信我所說 ,難道我和這些丫頭會跟一個男子住在一起?別忘了,我們還同坐一條船。二伯,你有眼睛,應該看得很清楚。”
“我自然知道她是女子。”卻不知道那個油腔滑調的墨哥竟然是她,不但一路從洛州來,還跟他在一個府裡,碰過幾次面。尤其是書齋的那次,兩人還獨處,可他根本沒想到。這女子在他面前隱藏如此之深,令他有被愚弄的盛怒。
“既然這樣,就別抓住她女扮男裝不放了。”裘三娘將目光轉到蕭三身上,“我想你三弟還有話要問我呢。二伯無事,就請自便,瞧你闖進來挺容易,我就不讓人送你了。”
蕭三攏眉,他和裘三娘在一起時,多是琴棋書畫的雅事,要麼就是在對待金絲的事上,那種懶洋洋推諉的態度,雖然聽祖母和母親說過三娘能幹,但瞧見她如此犀利的一面還是第一回。
“那可不行,我得借你的丫環一用。”蕭維是誰?在軍營裡振臂一呼,數萬的兵以死效命。裘三娘是弟妹,也是女人,但他沒打算容忍。
裘三娘哈哈一撇嘴,“我若不借,又怎樣?”以前沒發現這個蕭二比蕭三討厭,一副大丈夫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