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蘋頷首嗔道:“這天兒還早著,急甚?姑且過來陪吾坐會,少時再去亦不算晚。怎地了,站那般遠作甚?難不成還怕吾把汝吃了,啃的連骨頭也不剩?”
雲兒原是為自己的一時嘴碎,窘迫慚愧,為免這大早晨的就惹的江采蘋不快,故才藉故去打水。然而,轉見江采蘋非但毫未在意其哪壺不開提哪壺,反而於巧笑嫣然間便已將尷尬盡是化解,雲兒杵滯在閣內,半晌無言以對,終是忍俊不禁,“噗”地捂嘴笑出聲:
“小娘子怎地竟學採盈,也拿這種俏皮話打趣奴?”
渾然不覺中提及採盈,江采蘋留察到,雲兒適才被逗笑的臉上,驀地又平添出些許不自在之色。不可置否,近幾日,採盈也同樣是個敏感話題,就跟雲兒前晌說的話一樣,極易使人難堪。
“汝不說及,吾倒差點忘問,彩兒月兒採盈人呢?可是還懶在被窩裡矇頭大睡?這深冬臘月的天,整日就專欺負汝一人來服侍吾了?”反觀江采蘋,娥眉倏蹙,當即煞有介事般正色向雲兒。片刻,才朱唇輕啟,問詢出口的則是另回事。
面對著江采蘋注目,雲兒心底本已“咯噔”遽沉,笑容亦隨之僵硬在唇指間,待候聞見江采蘋所語,忙作應道:“不是,是這樣,回小娘子,今兒乃祀灶日,彩兒仨人比奴起得尚早,奴進來侍候小娘子前刻,採盈就已帶著月兒,前往宮中祭灶的地方,去討賞祭品去了。”
“討賞祭品?”聞雲兒所稟,江采蘋挑眉。
“是。”雲兒點頭應道,“宮中同宮外一個樣,概不許女人祭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