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在泰山上築壇向“天”獻祭的人,故,此舞后代多用於祀天,且早在周代,天子祭天會與舞者同舞,唐時由梨園中的舞姬代舞。
賜胙:是指天子還把祭祀用的牲肉贈給宗室臣下。
上一章中的幾個釋義:
袞服:飾有日月星辰及山、龍等紋飾圖案的禮服。
白澤:上古傳說中的一種神獸。據說黃帝曾經在海濱見到過,言人語,通曉世間萬物,遂讓人把它描繪了下來,後世於是將其用做章服、旗幟圖案。
金節:是黑色的漆杆,頂端有一個圓盤,圓盤周圍綴有紅色的絲拂,從上到下一共是八層,並且用黃色繡有龍型圖案的袋子罩著。
白獸幢:即白虎幢。唐代避“虎”字的諱,因而改為白獸。幢則是一種用羽毛裝飾的旗幟。
正文 第274章 折中
南郊的風光,十為秀峭,蒼山疊嶂,殘雪暗隨冰筍滴。晌午時辰,駐足眺望,一條藤徑綠,萬點雪峰晴,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
未時一刻,高力士才傳下聖諭——“聖人起駕回宮!”,左右衛大將軍一聲令下,二十四衛整裝待發,太史局司辰、刻漏生立時驅了相風輿車、行漏車駛向殿中侍御史身後的黃麾大旗,身佩班劍手執儀刀的衛士受命嚴護向太僕卿所駕的蒼龍玉輅,隨駕同來的諸臺官、諫官一如來時一樣,兩兩自行分列並騎於青龍旗白獸旗之後,與大駕鹵簿扈從儀仗同時各就各位,以待原路返城。
江采蘋隨李隆基步出閣臺,只見鳳輦亦早聽候在佇列之中,相距前面的玉輅並不遠。環睇四野,李隆基卻未提步向玉輅,反卻喚向高力士:“去為朕牽匹馬來,朕要騎馬回宮。”
“這”高力士顯是猶豫,看眼平地萬堆雪,雲晴鷗更舞,風逆雁無行,躬身道,“陛下,這天寒地凍的,騎馬不比坐轎,老奴覺著”
高力士的話尚未說完,李隆基已是瞋向高力士:“莫不是朕老了,連馬都騎不得!”
“老奴實非此意。”龍顏不快,高力士忙埋下首,欲言又止。見狀,江采蘋從旁頷首出聲:“陛下,阿翁不過是出於為陛下龍體著想,陛下怎誤解了阿翁一番好意?”
江采蘋適時圓和,李隆基面色才微緩,高力士心下的戰兢這才稍減。但聽江采蘋莞爾笑曰:“瞧著今個天清日暖,難得出宮一回,陛下意欲舒展下筋骨,倒也未嘗不可。不過。以嬪妾遇見,時,時氣正寒峭,日前冬雪尚未盡消融,不宜策馬嘯北風才是。”
軒一軒長眉。李隆基霽顏應承道:“知朕者。愛妃也。朕只是想散悶下,坐轎雖好,卻也乏悶。”
薛王叢與京兆府萬年縣的明府、太常卿、御史大夫及兵部尚書等人敬候在大駕鹵簿最前方,但見李隆基遲遲未步上玉輅。於是近前而來:“阿兄,何事不上轎?”
“回薛王,陛下想要棄轎乘馬。”高力士邊面有難色作答著,邊恭退於一旁。只望薛王叢可規勸一席。不成想薛王叢卻付之一笑,未加忖量便與其意見相左道:“阿兄既要騎馬,一展雄風,只管把蒼龍牽來便是。作甚百般阻撓?”
這下,李隆基不由歡懷,撫掌朗笑道:“何以解憂?唯有五郎。”
江采蘋淺笑在旁,未再贅言,高力士默聲疾步向玉輅,與此番專司主駕玉輅的太僕卿低語了幾句,太僕卿趕忙解下一匹頭戴金冠、並插雉羽的蒼龍,趨步過來。
看眼那匹膘肥體壯的馬兒,薛王叢細目微眯:“臣弟願伴駕同行。”繼而目光一帶,側首向江采蘋,“不知江梅妃善騎射否?不如也挑匹良駒,反可省卻轎中顛簸。”
天顏咫尺,未料薛王叢竟敢有此一邀,江采蘋心下禁不住巍巍一動,旋即垂首婉辭道:“嬪妾貫不善騎射。有薛王護駕,嬪妾便也安之。”
今番祀天,江采蘋頂得名頭本即中宮之名,實則無名無實,若非李隆基恩典,對其寵愛有加,今日又豈可以“夫人”的位分享此殊榮,是以,行事上理當更為低調一些才好,以免招人非議。倘使騎馬回宮,一入長安城少不得街巷中有聞風側目之人,屆時,只怕惹得滿城流言四起。
太僕卿牽著蒼龍,高力士扶了李隆基上馬,與薛王叢先行一步在前,月兒眼明手快的拿過墊腳擱於鳳輦下,一手撩了帷簾,江采蘋才隨後在彩兒的攙扶下踩著墊腳步上鳳輦,抱過祀天大典之前放於鳳輦裡的金質手爐,暖於懷中,不多時大隊人馬已然返程。
今次薛王叢是以京兆牧的名頭出任在其中的,一早出城時,因當時天色尚霧濛濛一片,薛王叢於兵部尚書等人原即行走在大駕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