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趕屍人卻未料到自己的第一招“法術”竟然被破,不由大為惱怒,怒喝道:“小子!你竟敢破我的法術,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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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也笑道:“別光在那兒吹大氣了,有啥子師刀令牌都拿出來玩吧,不要再拿這些唬小孩兒的把戲來嚇唬人了。”
原來紫瓊手中打出的那幾粒黑點,卻原來是日前在黔北道上,把骷髏幫護法魔焰掌費炳的碧燐彈收了十來粒。實則今日這兩個趕屍人所施的這種“法術”,那幾柋搪袒鴰ǎ�燦脛�嗖畈歡喟樟恕�
當下兩個趕屍人聽了小蘭嘲諷的話語,也不答話,兩人在原地竟如螺陀地轉起圈來,口中大聲地咿哩哇啦不知念著什麼咒語,忽見二人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杖尖和劍尖上,兩人此時形如厲鬼,厲聲大喝一聲:“疾!”只見從二人杖尖和劍尖上噴出一股暗赤色的霧,頓時腥風大作,撲鼻欲嘔。那兩股暗赤色的霧匯在一起,越來越濃,彷彿被什麼力量暗中驅動著,向三人坐處如波濤般洶湧而來。
這霧還在三人身前兩丈開外,三人鼻端就隱隱嗅著一股腥氣,心神畧為一悸。這時皇甫瑞低吼一聲:“抱元守一,天人合一!”
紫瓊和小蘭全力催動護身罡氣,並把內力從搭在皇甫瑞肩上的手,輸送給皇甫瑞,皇甫瑞那籠在袖中的雙手伸了出來,雙手捧著那古樸的寶鏡,大喝一聲:“開!”在三人內力的催動下,只見那寶鏡頓時射出一束碗口大的青濛濛的光來,那光照向那如波濤般洶湧而來的暗赤色腥霧,說也奇怪,在這鏡光照射下,那暗赤色腥霧如湯沃雪,頓時如片片戲絮,消失手無形。
鏡光蕩得幾蕩,霧已蕩然無存,那兩名趕屍人一口鮮血噴出,跌在地上,那杖、劍也扔在一邊。
皇甫瑞等三人收功立起,上前察看,這兩名“趕屍教”徒面如金紙,口角沁血,顯然兩人因法術被破,心神受損,負傷不輕,已無再戰之力。
皇甫瑞道:“現在你兩個已受傷,沒有再戰之力,我們與你二人並無深仇大恨,不想殺你們。今日就此作罷。”
三人解開韁繩,上馬欲去。
那趕屍人“師兄”喘著氣道:“三位有無膽量留下姓名。今日你們不殺我師兄弟,我們並不感恩。此怨已結,已難化解,我教定然必報。”
皇甫瑞笑笑:“既然如此說,那也在你們。我叫皇甫瑞,她叫黃紫瓊,她叫小蘭。如有不忿,可以隨時前來我我們便了,我們隨時候教。”
紫瓊和小蘭共乘一騎,小蘭的馬則讓給了皇甫瑞。三人上馬,聯袂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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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劍門道上這一躭誤,皇甫瑞三人今晚看來他們只有在劍閣縣住宿一夜了,因為他們原來計劃是打算趕到廣元的。
到得劍閣縣城,這裡已是將近申時,他們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安頓好後,便上街去吃晚飯。在十字街口有一家掛著“劍門第一樓”牌匾的酒樓,他們走了進去。
這家酒樓大約確是這縣城最好的酒樓了。這裡生意也挺紅火,食客滿座。店小二把他們領到樓上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他們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三人慢慢吃著。這酒樓樓上也幾乎滿座。
他們正吃之間,聽得一陣樓梯聲響,上來一個道人,這道人鬚髮花白,頭上挽了一個髻,用一根荊釵綰住,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道袍,白襪雲履,手執一柄拂塵。看去雖是須發花白,卻面如滿月,面色紅潤,沒有一點皺紋。他上得樓來,逕直走向皇甫瑞他們這一桌來,向三人打了一個稽首說道:“無量壽佛,三位施主請了,可否行個方便,容老道在這裡鑲個座位,吃點東西?”
三人忙欠身道:“我們只有三個人,有一方空著,道長請儘管坐便是了,勿需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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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人說聲“打擾了。”便在空著的一方坐了下來,要了兩碟素菜、一盤饅頭,一壺茶。在等小二道上來之前,他認真打量了皇甫瑞三人一會兒,開口搭訕道:“三位施主是成都來,路過此地吧?”
皇甫瑞道:“道長猜得不錯。”
“三位打算北去。”
“是的。”仍是皇甫瑞回答。
“老道看三位氣色,今日在路上必定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小蘭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道笑笑:“老道會看相,從三位氣色上看出來的。”
小蘭:“我不信。”
老道士大笑:“這位女施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