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話頭一轉指向阮玉蓮:“妳這堂客膽子也太大了一點,沒得我的允許就衝出去,就不想回來了!這成何體統,連婦道都不曉得遵守了嗎!?”
說了半天,他也不請來的人坐下。
皇甫瑞淡然地笑笑:“袁幫主,我們此來,一不是到貴幫來作客打秋風,二不是送阮玉蓮姑娘回貴幫。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是陪玉蓮姑娘來貴幫討還公道的。”
小蘭道:“別在那裡裝什麼蒜,作了壞事還想打‘哈哈’哪!?”
袁樸清沉下臉斥道:“妳是啥子人?敢在老子面前無理!”
小蘭扁扁嘴,不屑道:“你不屙泡稀屎照照自己,你算什麼東西。‘敢在你面前無理’。你是天王老子?是皇帝老倌?本姑娘在你面前無理了又怎麼樣!自己無理卻還要叫喊別人無理。你那點凶神惡煞嚇不倒姑奶奶,少給我來那一套。”
皇甫瑞平靜地道:“袁幫主,你們為什麼要把阮玉蓮姑娘‘放河燈’?她犯了什麼?你們要如此殘酷地*她?”
袁樸清道:“皇甫公子與阮玉蓮有親?或是有故?”
皇甫瑞:“我們和阮姑娘非親非故,在此之前素不相識。”
袁樸清:“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來趟這渾水,來管袁某的家務事?”
皇甫瑞:“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既然叫我們碰上了這人命關天的事,我們就不能不管;既然管了,就不能不管到底,把事情的原委、是非曲直弄個明白,還被害人一個正義公道。袁樸清冷笑一聲道:“那好,這個阮玉蓮,乃是袁某的第九房小妾,她不遵婦道,同一個叫周正的小子私通,並且還要一起私奔,姦夫滛婦,當場被抓獲。這種不遵婦道,有傷風化的道德敗壞之行,罪不容赦,按照習俗與慣例,公議將謠婦阮玉蓮‘放河燈’,你們把她救起,已然觸犯大忌,我們尚未曾找你們興師問罪,你們卻還先找上門來說是非來了。”
紫瓊說道:“這也僅僅是你一面之辭,事實真是這樣麼?我們不妨聽聽受害人阮姑娘的話,事實真象到底是怎樣的。阮姑娘,你來說吧。不用怕,一切有我們為你作主。”
進屋後小蘭一直拉著阮玉蓮的手,這時捏著她手緊了緊道:“對,別怕,把他那醜惡的東西都抖出來。有我們在,他們吃不了你。”
阮玉蓮含淚咬咬牙道:“袁大腦殼撒謊。我和周正從小就是定了娃娃親的,這在我們銀山鎮的人都曉得。本來就是在去年秋天我們就要結婚的。可是他仗恃他*幫的勢力,把我搶了來,姦汙了我,逼我作了他的第九房小妾。我不甘心,所以才和周正商定逃出他的魔掌,不幸卻被他的狗腿子抓了回來,把我釘上了門板,放了‘河燈’,如果不是三位恩人打救,定已被他害死。周正是死是活尚不曉得。我是被袁樸清強搶來的,我根本不承認是你的小妾。此事迎請皇甫公子、黃小姐替我作主。”
皇甫瑞道:“阮姑娘所說我們已經作了瞭解,完全是實。你袁幫主強搶民女,霸佔有夫之女為妾,卻還要反誣受害之人為姦夫滛婦,通姦私奔,對受害者進行殘暴沒有人性的‘放河燈’。難道果真沒有天理了麼。我想問一句,那個周正現在哪裡?”
袁樸清:“嘿嘿,皇甫公子,這個婊子的話你也會信!好吧,就算是老子把她搶來做小妾,我有錢有勢,搶個民女作小妾又有什麼不得了。官府對此,也把我莫可奈何,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進了我家門,不守婦道,要給我戴綠帽子?我袁大腦殼會依教!不遵婦道,德行有虧,就得按家規處置。這是我袁某的家務事。皇甫公子,你們這也要挿手管,不嫌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要討還公道的應該是我才對,你們才應該跟我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皇甫瑞冷笑一聲道:“強搶民女,橫行鄉里,欺壓桑梓,是你袁幫主和*幫在內江、資州彩素行。我們早已聞名久矣。鄉親父老對你袁大腦殼和*幫怨聲載道。不錯,你仗恃手下有數千弟兄,橫行霸道,官府是不能禁,但我們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是非管不可。如果你們不能給阮姑娘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是不會走的,也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你們這是要到*幫來撒野來了!幫主,何必與他們嚕嗦,把這幾個一起拿下,都弄來點天燈、祭壇算了。”倪朋道。
皇甫瑞道:“要動手靠武力來解決問題,那好得很。周正在那裡?你們還沒回答我哩。”
“那小子我們還沒有處決他哩,但終歸要處決的。讓你們見見也未嘗不可。來人,把那姓周的姦夫給我押上來。”
後面應了一聲,兩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