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呼喝聲傳了過來。
“羅林,前面生了什麼事?”陳克復有些不高興的道,他治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沒有軍紀,如果是破軍營士兵在違反軍紀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輕饒。
不一會,羅林策馬回到陳克復的跟著,“大人,是那長安有名的‘輕薄公子’看中了一個高句麗百姓中頗有姿色的女子,要強搶回去。”
陳克復疑惑的道,“長安有名的輕薄公子?我軍中還有這等人?”
羅林的祖父那也是隋朝的老候爺,說來從小在長安長大的羅林對於長安城中那些有名的世家子弟也是十分熟悉。此時忙道,“那人不是我破軍營中的,這個‘輕薄公子’名號乃是長安城中百姓所送。他就是太僕寺少卿宇文化及,左翊衛大將軍許國公宇文述大人的長子。乃是出了名的紈絝放蕩,在長安時就仗著宇文家的勢力胡作非為,沒有想到現在在這遼東,居然連一個蠻夷之女子也不放過。”
一聽到是宇文述的長子宇文化及,陳克復一下子就明白了。在他原來的記憶裡,這個宇文化及可是比他老爹宇文述還要出名的,不因別的,就因為隋帝楊廣最後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最後還自己做了幾個月的許國皇帝,也算是亂世之中的一個臭名昭著之人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相遇。
“我們看看去!”說完陳克復一馬當先,向那騷亂的地方趕去。
宇文化及此次跟著大軍來到新城,也不是特意來獵豔的。他如今是從四品的太僕寺少卿,而太僕寺卿已經空缺多年,他基本上就是太僕寺的老大了。太僕寺說白了就是一個相當於幫著皇帝管理馬匹車輛的,天下的馬都歸他們養,說來就是相當於孫悟空當年在天宮的職務。
此次陳克復一下子繳獲了戰馬萬匹,牛數千頭,楊廣也就派他帶著太僕寺的人來接收這批戰馬。不過這小子一出遼東大營,就如脫了籠套的野馬,一進新城他就忙著四處張羅高句麗的稀奇之物去了,連和陳克復面都沒來的及見上一回。今天一聽說陳克復已經帶著人起程的時候,他還抱怨沒玩夠呢。結果騎著馬在半路上時,他卻又現那高句麗百姓隊伍中有一女姿色過人,當即就下令讓人將她搶到他的馬車中去,高句麗人自然不肯,一來二去的就弄的連路都堵了。
宇文化及此次雖然帶了不少的隨從過來,可是他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人家高句麗幾萬人也不幹啊。一時間被圍在那裡,進退不得。此時一看到陳克復來了,馬上高興不已。
對於陳克復他可是一直把他當成自家人看待的,怎麼說陳克復也是他老頭子的左翊衛出身嘛。而且他老頭子還多次幫他說話,他陳克復現在怎麼也得是幫他把這女人搶過來啊。
“陳大人,陳兄,快讓你手下的兒郎們,將這些吃了熊心豹子肚的不開化的高句麗蠻夷之人砍了,本少卿看上了她算是抬舉她了。跟著本少卿走,怎麼也得比當作奴隸運回中原強吧。”
宇文化及人不過是三十二三歲,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他一向仗著自己老爹是皇帝的心腹,又仗著自己二弟娶了皇帝的女兒南陽公主,所以往日裡貪婪撥扈,胡作非為慣了,此時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有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陳克復心裡是十分鄙視宇文化及這種人物的,不過對他來說,他老子宇文述對他不錯。雖然兩父子都是那種反派類的角色,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道德評審委員會的,在這亂世中,投他以桃的,那麼他也就還之以李,更何況,以後說不定還得借他宇文家的勢的時候。
微微笑了下,陳克復下得馬來,走到宇文化及身旁,向那個跪在地上哀求哭泣的女人打量了一眼。年紀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的倒是細皮嫩肉,眉目如畫,特別是哭泣的時候甚是楚楚動人。估計可能乃是新城中原來的官宦人家女子,只是此時身上衣裳也被扯破了一些,頭也散亂了,臉上幾道淚水更是讓人看著有些可憐。
陳克復微微在心裡嘆息了一下,亂世中的百姓就是如此,特別是亂世中還被強國欺凌的國家。想中國曆經這麼多朝代,也許每當亂世之中,中國的兒女也是如此這般可憐吧。
臉上笑著湊到宇文化及的耳邊道,“宇文大人,此不過一蠻夷之女,即不懂中原禮儀,又乃敵國之人。大人要是收了這等女子,不是平白降低了大人的身份嘛。更何況,如今乃是戰時,可不比平時長安,陛下等各朝中大臣皆在此地,更加陛下久不能破高句麗,如果萬一到時讓宇文大人的對頭們趁機參大人一本,這不是得不償失嘛。聽說長安乃中原最繁華之地,想要什麼樣的漂亮女子那都是有的,大人何不等回長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