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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我們是秘密團隊,名字是保密的,你是不是傻啊?”宗銘在外頭跑了一個禮拜,仍舊神采奕奕,鈷藍色襯衫熨得筆挺。

李維斯發現他出門的時候挺講究的,在家則比較隨便,來回就那幾套家居服。

“p就是飄飄的意思啊。”宗銘說,“看領導對你好吧?直升機都以你命名了呢。”

“……”李維斯只有心掐死他,“你有病吧?讓我上天的意思嗎?”

“你都敢讓我改id,還不敢上天嗎?領導這就成全你!”宗銘揉他的頭髮,彎腰將他身後的小拖油**抱起來:“於果,想幹爹了沒?”

“沒空啊。”於果特別耿直地說,“我爸說中國小學超級厲害,每天都逼著我學中文吶,我現在已經會背唐詩三百首了唷。”

“這麼厲害啊,你爸自己都背不全吧?”宗銘將於果往脖子上一架,對李維斯道:“拿行李,回家!”

李維斯無語凝噎,拖著宗銘的旅行箱,心塞塞地離開了自己即將上天的筆名。

回石湖農場的路上,李維斯終於知道於果的到來是怎麼回事了——如桑菡所說,於果的老爹叫於天河,是腦神經學專家,宗銘撒尿和泥的發小。

於天河博士畢業後受聘於比利時一家研究中心,後來在當地成家立業,和一名股票經紀人註冊結婚。於果是他姐姐給他捐獻的卵子,和他丈夫的精子結合以後透過代孕生出來的孩子,從血緣上說是他的外甥,從法律上講則是他的兒子。

今年年初,於天河與丈夫起訴離婚,經過半年多艱苦的談判,終於贏得了兒子百分之一百的監護權。然後,為了徹底制止前夫接近兒子,他毅然辭去了比利時研究所的職務,帶著於果回到了中國。

像他這樣的專家,自然不用發愁工作的問題,這不,他一落地就被請去參加一個醫學會議了,估計很快就能確定工作單位。

於天河暫時沒空管兒子,就把於果託付給了宗銘,而宗銘因為要去接直升機,又把於果託付給了李維斯。

“別說你倆有點像啊。”宗銘坐在副駕位上,看看李維斯,又看看於果,“嗯,有三分像。”

於果是二分之一混血,李維斯是四分之一混血,也許因為倆人都有點白人血統,所以乍一看有幾分相似。李維斯在觀後鏡裡看了一眼,問宗銘:“你幹嘛騙我說他是umbra的分析師啊?”

“他是啊。”宗銘說,“他是世界排名前八的心算大師。”

“現在是前五啦。”於果嘚瑟地說,“我在七月的比賽上打敗了上川靜子,排第五了!”

李維斯昨晚已經聽桑菡說過,但對心算這種東西沒有直觀的瞭解,並不知道有什麼厲害。宗銘見他一臉茫然,解釋道:“他在閃電心算方面保持著一項世界紀錄,至今沒人能打破。這麼說吧,你給他報你的**號,你報完他就能告訴你所有數字的乘積是多少,都不用等。”

這麼厲害啊……李維斯看向於果的眼神有了一絲敬畏。宗銘道:“他最厲害的是幾何心算,比如前面兩棟大樓,北向地腳線交叉角度,他僅憑目測就能報出來,和實際測量誤差在小數點後一位。”

“我最近在練習速度估算。”於果大概因為受西方教育的原因,完全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你誇他一,他能誇自己十,“剛才過去那輛車,時速大概是117,你現在是102。”

李維斯看了一眼時速表,果然是一百冒頭,不禁對於果豎了個大拇指:“厲害。”

“以後有什麼資料分析之類的活就讓他幹啦。”宗銘說,“局裡能派過來的分析師都不怎麼樣,我看不上,還不如我們自己分擔一部分,讓於果課餘時間做一部分。反正小學一年級功課也不多,他應該能應付。”

“他以後就住石湖農場嗎?”李維斯問,“他不和他爸一起住嗎?”

“他爸有意接一份西堰市這邊醫院的工作,暫時會住在石湖農場。”宗銘說,“回家得把客房打掃出來,你隔壁那間給於果住,樓梯對面那間給於天河住。他過幾天開完會就回來。”

很快,李維斯發現宗銘這樁生意做得很值,只出了兩間屋子,就得了一個免費的資料分析師。於果的腦子那叫一個好使,那麼厚一本報表,他一上午就能理完,還能把頭頭道道都給你說一遍。

李維斯問宗銘這孩子是天生這麼厲害,還是也被超級腦感染了,宗銘說:“他的智商只是中等偏上,但從小對數字敏感。他爸是腦神經學方面的專家,前些年致力於研究如何突破腦力極限,所以刻意對他進行了一些針對性訓練,讓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