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食,陸炳謝恩之後一同前往。朱厚熜說道:“這多好,想當年朕還在興王府的時候,也經常和你一起用膳嘛,那時候的日子雖然不如現在滋潤,但是很快活啊,哪裡像如今這般累。”
陸炳笑了笑說道:“而今陛下禮治天下,四海臣服,豈能是當年興王府的日子可比的,就連著這桌上的鮑魚當年也是吃不到的。”
“這算什麼,你若喜歡吃,朕派人給你送點去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說完一頓然後笑了起來:“朕糊塗啊,這東西是從天津給弄來的,你猜是誰家的商鋪給宮裡送來的?”
“臣不知。”陸炳抱拳拱手答道。
“除了你陸家能把這些海味保證新鮮的送到內陸,又有誰能有這等本事呢?”朱厚熜道:“所以不該是朕賞賜你,該是你陸炳給朕多送些珍饈美味才是。”
“那是自然,這是臣應當做的,沒想到臣的生意竟然做到宮裡來了,更沒想到天津也有臣的家業。”陸炳笑道,朱厚熜也笑了起來點指著陸炳說道:“你可算娶了個賢內助,幫你把家業打理的如此之好,待日後你品階升上去了,朕也封夢雪晴一個誥命夫人,可好?”
“謝我主隆恩。”陸炳連忙起身抱拳說道,其實跟皇帝吃飯雖然是極其榮耀的事情,但一點也不痛快,不能似家裡一般甩開腮幫子吃,即便吃相再文雅也不行。吃什麼都得皇帝賞賜,動不動就要站起來,還有七八樣規矩,光觀和看就不是一類,總之那叫一個繁瑣。
朱厚熜突然面色一正。揮手遣退了周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壓低聲音對陸炳說道:“你跟朕交個實地兒。你現在的產業有多少?”
陸炳的心頭一緊,莫不是朱厚熜看上自己家的東西了吧,這樹大招風的萬一讓朱厚熜眼紅了,連人帶產業的都給充公了,那自己可沒地兒說理去。對抗國家的本事陸炳還沒有,飛來橫禍擋也擋不住,陸炳也清楚自己剛做買賣的全靠出其不意,根本和沈家人藏錢挖地洞的本事沒法比。東西是藏不起來了。
對商業制約政治的運作也比不上沈家,威脅不到朱厚熜,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裝個糊塗,好把現在這一關給過去再說。於是陸炳想了想說道:“這個臣還真不好說,那是臣的賤內在幫襯著做的,臣只管為國效忠,做好朝廷命官該做的事情。保護陛下的安全罷了。”
“哦,你不知道啊,那你回頭快去了解一下。”朱厚熜並未發現陸炳心中所想,吃了口東西說道:“朕告訴你個天大的好訊息,朕欲讓你代替沈家,來做這等經濟的執掌者。”
陸炳身子一震。隨即謝恩道:“謝吾皇隆恩,臣實難承受。”
“除了你,誰還能擔此重任?”朱厚熜道。
陸炳不解道:“既然與沈家鬧翻了,為何不趁此機會讓戶部介入,把國經大權牢牢的控制在戶部手中。更是等於控制在了聖上您自己的手中,這樣豈不快哉?”
“非也非也。戶部乃朝廷六部之一,官僚作風嚴重,官員大多都是尸位素餐的貨,讓他們來抓經濟,第一百姓有懼官心理,不易於交流。二來在商言商,戶部操控難免以權壓人,不利發展。其三就是若是他們行,從一開始就讓他們來了,哪裡還會請沈家人出面,這轉了一圈豈不是回到了原點,這等糊塗事兒朕是不會做的。當然,戶部的適量介入也是必需的,只在大方向和稅收上指導,其餘的你放手去幹就行,遇到什麼事情直接向朕彙報。朕是相信你的,你有這個才能,對朕也忠心,更是朕貼己的人。”朱厚熜說道。
陸炳左右思量,看朱厚熜興致勃勃,定不能在此時駁了他的面子,於是答應下來:“謹遵聖上吩咐,臣必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吃飯。”朱厚熜也不拽文了,興高采烈的說道。
其實朱厚熜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這麼一說,具體的細節問題他還沒考慮好,到了晚間便接到了一封密報,心中頓時愁雲密佈,看了又看點點頭,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把紙條燒燬到燙手了才扔入火盆之中。
第二日退朝之後,術士邵元節覲見皇帝,啟稟煉丹的事情,朱厚熜得此喜訊大喜過望,當即答應下來,允許邵元節入山東煉丹,稍作準備就下旨,邵元節走後朱厚熜卻思量起來,必須排個人跟著這才放心,這人很重要必須忠心耿耿還得有所顧慮,誰去好了?一人閃過自己的腦海,嘿嘿,對,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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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清澤這個次的辦事能力可不是蓋的,武林各地盟主商議完了的當天就找到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