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和稀泥,還有的劍拔弩張,好似一句不對付就要動手一般。
“常老英雄不必動怒,”悟須連忙出來說道:“既然此次是我邀大家前來的,那我也說兩句公道話,各位聽了別見怪。趙四爺說的沒錯,常老英雄說的也有道理。陝晉兩地雖捱得很近,但的確因為地勢原因形式不同,山西軍事重鎮較多,城池也多,故而較為安全。而陝西陝北則是略微荒涼一些,也更容易被邪教所侵。”
“不過大家可否想想,一旦邪教入侵陝地,而因為我們的無動於衷。導致他們獲得了離中原更近的根據地,從而大肆發展邪教,滋生邪物,日後大舉入侵中原的時候就為時已晚了。常老英雄是跑馬幫的,其實大可以不管不顧一走了之,就憑這常老英雄的一身武功和手下兄弟的彪悍,去哪裡沒個營生。況且常老英雄朋友眾多。去西域闖天下可不可以,去湘西跑排幫行不行,去苗疆走茶道也不是個事兒,這些都是可以的。去哪裡都不會比現在混的差,只可能更好。可是常老英雄沒想著逃避,他選擇了直接與邪教對抗,僅憑這一點,悟須就佩服至極。”悟須說道。
陸炳看了段清風一眼,低語道:“這悟須剛才和我一起上山,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不第的落魄秀才,現在看起來倒像個和稀泥的投機商人,一口一個常老英雄的,也不叫常施主了。話語間的江湖氣比我還重,怎麼看也不像是少林寺住持甚至不像個出家人,嘿嘿,你說呢清風。”
“這可能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把,咱們繼續看看,他究竟要說些什麼,叫咱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段清風挑了挑眉說道。
只聽悟須說道:“咱們假設一下,就讓常老英雄自己面對,而結果很壞,邪教憑藉人多勢眾,導致常爺不敵邪教,或者拼了個兩敗俱傷。邪教心比咱們齊,人家的人源源不斷的趕來,見此景常老英雄便會分析出敗局已定,或許就一走了之了。常老英雄走了,不定誰就會變成下一個常老英雄,住在城裡就安全嗎,不一定,人越多的地方邪教就傳播越兇,教眾越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到時候山西,山東,河北,河南等大片北方地區都會因為陝北的失利而失去屏障,任由邪魔隨意進出,就宛如入自家庭院一般,到那時候你們還能像現在那般穩坐於此嗎?”
“剛才我說了,常老英雄去哪裡都能是一條好漢,土地宅子都不是他最大的財富,馬和馬幫才是他的聚寶盆,只要這保住了,常爺就永遠是常爺,不會倒。可咱們就不同了,趙四爺,您離了幷州,基業就沒了,你又該去幹什麼,從頭做起?就是我少林寺離了嵩山,也會元氣大傷。中原門派多是歷史悠久,大家都根深蒂固,離了某地就不成活了。丟臉事小,生存事大。常老英雄可以走,咱們可以走嗎?”悟須頗為走心的給眾人說道,不少人都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隨著悟須的話語,不由自主的點頭。
陸炳內心暗笑道:這人不該當少林住持,直接穿越到現代做傳銷那多牛。
悟須侃侃而談,座下眾人各懷鬼胎,越聽越迷糊,不知道此行意義何在,莫非是為了邪教的事情?那有些太過興師動眾了,雖說邪教厲害,但也敵不過中原武林,若想幫忙根本不用勞煩旁人,少林自己出面就能助秦晉兩地抵禦邪教。就算想找幫手隨便拉幾個大派也就夠了,這點面子名門大派還是要給少林的,又何須開這鬧騰騰的武林大會呢?
悟須話鋒一收說道:“我推舉常老英雄做秦地的盟主,一旦遇到大事,需由常老英雄來定奪,面對強敵的時候,也可求助常老英雄。常老英雄號令一下,秦地不管是陝西還是陝北的武林同道都要聽命行事,不得違背,更不能面對危險見死不救,若不遵令人人得而誅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陸炳和段清風相視一笑,心中大約有譜了,繞了一大圈,看來結盟才是此次武林大會的重要目的。
常璐奇平日裡仗義疏財,古道熱腸,遇到不平之事也愛主持公道,就算昨天結了仇,今日你若有難,還沒求上門來,常璐奇就得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助,一碼事是一碼,對事不對人當的是一條好漢。正因為這等作為剛才才有人不斷聲援他,其實要說功夫,有比常璐奇厲害的,常璐奇的拳腳兵刃算不上高明,但之所以能坐在位上,也是因為聲望較高,所以毫無懸念的常璐奇成了秦地武林的盟主。
山西那邊也是被悟須說動了心,經過一番商議之後,也選出了一個盟主,不過盟主因為在家守孝並未到場,乃是剛才趙四的堂兄趙坤。趙家在晉地是名門望族,在幷州更是勢力龐大如日中天,與幷州大同宣府等重鎮的總兵也關係頗好,所以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