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明白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計劃更改,我與議員夫人回她的房間。這段時間,你負責控制別墅監控室。等你控制住了監控室後找出他們將戀次藏到什麼地方,通知我,我來收網。”
……既然敢將獨屬於冥王的妖精往自己的壺子裡裝,那位議員先生當然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拎著攝影箱,返回燈火通明,絢爛煙花照耀的舞會宴場,穩步走向葡萄架下引頸望向這邊,見到自己的身影后露出美麗笑意的議員夫人,冥王俊逸面容上的淡笑在滿天煙火的掩映下明滅莫測……
“嘭~”再一朵禮花在空中綻放,閃亮的豔紅在深邃無垠的漆黑夜空中畫著弧線迸開,宛如漆黑無垠的地獄中盛放如火美麗噬人的彼岸花,明媚殷紅得天邊的一輪朧月都黯淡了顏色。
……月色悽愴…彼岸花開——狩獵開始!
……夜色眷顧不到之處,那位紅髮的妖精,卻是早在禮花盛放之前就被人裝進了壺子裡……
“唔~”緩緩睜開眼睛,戀次長呼一口氣,終於感到擺脫了縈繞鼻中麻醉氣體刺鼻的味道後,忍不住在心裡猛烈地吐槽:
真是有夠不上道!搞個綁架居然還使用灑了麻醉劑的手帕捂鼻這麼老掉牙的手法,而且採用的麻醉劑也是日本黑道早就淘汰了多年的老式麻醉劑,氣味大得豬都能在三米之外察覺到異常而逃得無影無蹤……真不知道前面被他們用這種拙劣到極點的手法抓住的傢伙們,是腦袋有問題還是嗅覺有問題。
實際上對於在陰影裡鬼鬼祟祟的跟著自己的那兩個傢伙,無聊的在議員官邸後花園裡面溜圈的戀次早在一開始就發現了。而當那二人更加鬼鬼祟祟的掏出那塊麻醉劑的味道幾乎能隨風飄到地中海去的手帕時,如果不是礙於自己扮演的是誘餌這樣的一個角色……戀次實際上真的很想走過去跟他們商量一下:能不能換一塊味道不那麼衝的手帕。
再不然哪怕他們拿塊普通正常、沒有麻醉劑的手帕一捂,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強配合一下,裝著暈過去,以方便他們完成任務……綁架者不在乎被綁者的人身健康,戀次這個被綁架者可還在乎自己的嗅細胞和肺組織。
不過,最終……戀次還是忍住了,也最終非常慷慨就義的讓那兩傢伙把那塊破手帕捂上自己的臉……然後……在現在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時間裡醒來……
赤色的眼眨眨眨——眼前的房間寬大而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普通到沒有絲毫特徵的地步。沒有塗漆、沒有貼牆紙甚至連最起碼的白粉都沒刷的牆壁,袒露著泯得細緻的水泥紋路,放眼過去,呈現一整片濃厚的灰黑色調。沒有窗的牆壁,隔絕了外界和天色,使得房間內的人無從辨別時間。
整個房間,除了頭頂上高高隆起的圓弧狀天頂上懸掛著的明亮得刺眼的大功率白炙燈,和在圍在天頂四周的成排的青白色射燈之外,就只有一個銅製的托盤狀的香爐在陰暗的角落處燃著嫋嫋的暗紅。而所有的燈的光線,全都直直的聚焦在這間寬大的房間中央的一張直接鋪在灰黑色水泥地板上的白色巨大軟塌上……現在剛醒來的戀次就置身在這張軟塌上。
打量著這個真的有點像壺子內部或者說地牢也尤為不可的房間,戀次在感到身體的麻痺感也終於消散了之後,迅速從軟塌上撐起身體……卻意外的聽到一陣金屬敲擊的輕響,聞聲低頭看清聲音的來源後,灰黑色調寬大空間內瞬間充滿怒吼:“他媽的死老頭!!”
明亮的光線下一條直徑約5cm的鐵鏈,蛇一般蜿蜒的拖在地上,一頭爬出光明外,扎進房間陰影裡屹立的一方牆壁的高處,另一頭則扣著一環同樣寬度的閃著暗淡啞光的深銀灰色鈦鋼項圈……而這圈堅固的項圈就牢牢的套在戀次脖子上。
“靠!去你媽的死變態……栓狗啊,居然用這種東西鎖老子……OOXX@#%&*@#”注意到房間之內,除了自己再無別人,用力拽拽鐵鏈和項圈,明白這不是憑武力能夠卸掉的束縛,戀次一邊嘟嘟囔囔罵不絕口,一邊盤腿坐在軟塌上,細細的摸索脖子上的項圈,試圖找出它的鎖釦並解開它。
然而做工精良的鈦鋼項圈除了頸後有個開合的關節之外,再無其它破綻,就連掛在前方喀喇作響的那枚銅鎖也不過是個裝飾。仔細的摸了兩圈,領悟到項圈八成是內嵌式數字密碼鎖後,戀次索性死心放棄,改伸手到後腰處摸索跳舞時白哉藏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那隻多疑又多慮的貓,請他跳舞絕不可能單只是為了和他說說話外加乘機抱抱他而已。
果不其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