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保證他和他…………妻子的人身安全。而且布萊辛頓作為國際有名的珠寶攝影師,同時也是我國很多政府要員們的座上賓。你們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對他們開槍。那樣會引來國際糾紛!”
而面對這些指著自己和戀次黑洞洞的槍口,白哉只是在這些軍人們把槍指向自己二人的一瞬間,皺了下眉,半撫在戀次肩頭的手,旁人不易察覺的收縮了一下。垂放身側被單內的手,也靜靜的不著痕跡的握住了藏在被單內的槍——這些軍人的這些反應,雖然是白哉一手策劃,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事情總有萬一……不過這一點點戒備,在看到酒店經理飛快的撲向那名小隊長,按住他的槍的瞬間,也完全解除了。
被單內的槍依舊靜靜躺在被單內,白哉恢復了閒散的感覺,安靜的靠回床背上等著看眼前精采絕倫的木偶戲——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他的牽線木偶,憑著他們自己的意志,在他們自己都沒察覺情況,乖乖的……照著他設計好的劇本將這出戏演得美滿……
覺得坐得也有些累了,靠著床背滑了滑腰,白哉乾脆半靠著枕頭看戲。實際上如果不是想著好歹他們也算得上是個被眾多槍口指著的普通平民百姓,多少也要表現出一點嚴肅認真的恐懼情緒,白哉早就摟著依舊小豬一樣昏睡不醒的戀次,躺著看戲了。——嗯,說起來,小傢伙還真的是睡得沉,看來當真是被折騰得慘了。早知道在離開那老雜碎的那間密室時,拿一點那個薰香帶回日本去當旅遊紀念品就好了…………
就在被搶指著的人心思已經不知道飛到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去了的時候,用槍指著人的人,卻在情緒激動的爭執不休。身為虔誠的伊斯蘭教教徒的小隊長,正努力說明自己剷除邪惡的行為的正確性,而堅持酒店利益、國家的國際利益和宗教利益同樣重要的酒店經理,則堅決不准他開槍。弄得舉著槍卻遲遲得不到命令的各隊員,舉棋不定,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兩個……白哉也同樣很感興趣的看著他們的爭執。
也許是察覺了這些目光,知道這樣當眾爭執下去,不論是對這些隊員還是對客人來說……都是不禮貌的行為。酒店經理氣勢強硬的“邀請”小隊長到房間外協商去了。
而被留在房間裡,白哉表情平靜的聽著房門外那二人激烈的“協商”……垂眼看到小動物爆睡的酣純模樣,隨著平緩的呼吸輕輕起伏的長睫毛上,甚至還凝著細小的淚珠,忍不住伸出手指刮過。就見到小動物的睫毛抖了抖,眉頭蠕動了一下,就又回覆了平靜。於是童心大起的“貓”,忍不住抓過戀次紅色的一縷長髮,掃過呼吸深長的鼻端,掃到第五下時,就見到戀次花紋斑斕的眉皺了一下,鼻子抽了抽,挪了下頭就又睡了過去……短短的眉敲起惡作劇的弧度,白哉乾脆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挺翹的鼻子,開始讀秒……結果讀到10秒時,發現小傢伙動都不動,只是改成用嘴呼吸了……
就在白哉被小動物昏睡的可愛勁,勾得差點低頭吻上他,而站在房間內的那幾個用槍指著他們的伊斯蘭教士兵們,看著這兩隻調情,看得恨不得直接開槍斃了他們的時候。那扇巨大的描金胡桃木雕花門再度靜靜的被推開,終於協商出結果的酒店經理和小隊長相繼走了進來。
在門內站定,酒店經理微鞠了下躬,直接開門見山告知白哉他們的協商結果:“布萊辛頓先生,鑑於您和您……妻子,兩位的特殊情況,和本國的宗教信仰以及現在我們巴格達全市乃至是全國的情況……”說著手微張,示意了一下環立身邊的幾位安全臨檢的軍人,“……剛才我和這位小隊長也已經把你們二位的情況,通報了上去,呃……根據我們最後的協商,我們想請二位暫時離開本國。”
眼見白哉的眉不滿的挑了起來,酒店經理立刻快速的補充:“當然,對於二位的損失,我們酒店會進行一定的補償。你們這次二位下榻本店的費用全部減免,而且……我們將會用本酒店的專機將你們二位送到離本國最近的國際機場,在那裡二位可以隨意的換乘抵達你們目的地的國際航班,當然機票的費用也由本酒店承擔。不知布萊辛頓先生,您意下如何?”
邊說酒店經理心裡邊打鼓,這個結果已經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是致電酒店董事,透過酒店最大的股東之一的斯特羅綺哈馬議員先生,向軍方施壓才得到的最好結果。實際上如果是平時,酒店根本不會費這種功夫,不過眼前的這位布萊辛頓先生,作為珠寶攝影師,是巴格達內貴婦人們眼中的紅人,得罪了那些貴婦人也就等於得罪了他們那些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丈夫……對於他們這種酒店來說,這種失誤是萬萬不能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