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鋼刀,脫掉上身的皮襖,露出一身鋼板一般的肌肉,只是站在那裡,就像一座令人仰視的鐵塔一般。
工人頓時大失所望。
在東院,彼此之間都很熟悉,趙原雖然有些力氣,但是,絕對沒有鐵牛的力氣大,這鏢頭,力氣與鐵牛勢均力敵,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很顯然,趙原不可能有鏢頭的力量大,而論技巧,趙原更是遠遠不如,畢竟,鏢師可是長期在江湖上混飯吃,雖然說不上身經百戰,卻也是刀尖上跳舞,不可輕視。
沒有人注意到,趙原臉上一絲兇殘的目光稍縱即逝。
地下鏢師們散開,在水井邊讓出了一塊空地,兩人到空地上。
“這樣,我們先用手抓住對方,同時喊‘一,二,三’之後開始,誰被壓倒不能起來就算輸了,怎麼樣?”
“好。”
鏢頭滿口答應,朝趙原抓去,與此同時,趙原也伸出雙手。
就在兩人雙手相交的電光石火間,趙原的身體突然弓下猛然一衝,一頭撞進了鏢頭的懷裡,雙手一張,抓住了鏢頭的雙腿,居然把鏢頭扛在了背上。
“吼”
趙原發出一聲雄渾的咆哮,弓曲的身體猛然彈起,雙手一甩,如同鐵塔一般的鏢頭居然凌空飛了出去。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僅僅是圍觀的人沒有想到趙原會突然出手偷襲,就是鏢頭也壓根沒有提防,猝不及防之間,被趙原如同扔麻袋一般扔了出去。
“蓬”的一聲悶響。
鏢頭那沉重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井沿長滿青苔的青石磚上,伴隨著摔下的聲音,響起一連串令人心驚肉跳的骨折聲音。
整個東院的人都呆滯了,就是坐在椅子上的鐵牛都忘記了疼,一臉目瞪口呆。
“啊……”
那鏢頭髮出一陣痛苦的慘叫,一群呆若木雞的鏢師才醒悟過來,連忙過去抱起鏢頭,鏢頭觸到了斷裂的骨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作弊!”一個鏢師大聲咆哮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彼人之身,你這是技不如人!”趙原冷冷的看著那個鏢師。
“對對,技不如人。”
“可是他自己說的,技不如人!”
一群工人起鬨,手裡都提著傢伙圍在了趙原身邊,而郭斧頭,則是提著斧頭,氣勢洶洶的站在趙原身前,那柱實的身體,仿若門神一般。
一群鏢師說理說不過,氣得吐血,齊齊抽出兵刃。
“呵呵,有些年沒有來東院了,一來就這麼熱鬧。”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極為怪異,在這吵鬧的東院,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到,彷彿那晨曉的鐘聲。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靜靜佇立在外圍,一雙眼睛深邃無比。在他的身邊,跟隨著朱大炮和一個美麗的少女。
“老爺。”
“老爺。”
“……”
東院的工人們都彎腰鞠躬,臉上露出尊敬之色。
修真者!
看著那中年男人那雙深邃的目光,鏢師們臉上赫然色變,露出畏懼之色。他們長期在外漂泊,自然還是有幾分眼力,立刻看出,這個中年男人是個修為極高的修真者。
鏢師與修真者之間,那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嗯,這事兒,我們萬家也有責任,事情既然發生了,大家以和為貴。大炮,去賬房預支五萬帝國幣,塔鏢頭和我們萬家也不是第一次合作,這次的事情不能讓塔鏢頭受委屈。”萬子禹走到那鏢頭的身邊,一臉關心。
“是,老爺。”朱大炮急急忙忙去賬房。
“謝謝萬爺,這次,是塔某的不對,那錢,我就不要了。”鏢頭一臉慚愧之色。
“大家合作了也有些年頭,牙齒與舌頭尚且有打架的時候,有什麼誰對誰錯的。鏢頭好好養傷,以後,我們萬家還要多多儀仗鏢頭。”
“謝謝萬爺。”
“傷筋動骨一百天,塔鏢頭不如先在許家橋住下,待得傷勢好些,年後,再幫我們萬家護貨。”
“萬爺,這……這……不好吧……”
“現在天氣惡劣,風雪漫天,路途泥濘,搭鏢頭還是先休息休息些時日,在許家橋,我們有家客棧,您和兄弟們先住下,稍後我會讓郎中去客棧,不用塔鏢頭操心就是。”
“那……謝謝萬爺了。”鏢頭挪動了一下身體,臉上頓時疼得直流汗,思忖了一下,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