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宇呢,他不是神,他只是人,他能做的並不多,修身齊家尚且還有距離,焉能談得上治國平天下。他只能暫且示意黑木等人不要強攻,只能順勢而為,順應天之運道,屬於這些人的運道。
貪慾孽,不可活!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三章 是善是惡?
環山,翠綠,坦谷。
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竹寮,搭配偶有低矮的竹木房屋,人工開鑿出來的環形道路圍欄。
晨霧環繞之下,層疊秀美,將山峰的秀麗與雨林的柔美融合一處,竹寮如畫龍點睛之筆,映秀山林之間。
如此美景之下,襯托的卻是人間罪惡的極致,走進大寨,高高懸掛的巨大鍘刀上血跡斑斑,此處難見的石臺之上,新1日血痕交替遮掩,點點碎肉故意不去收拾,陽光的照射下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味道,搭配石臺兩側篝火殘渣以及偌大水缸,火渣之上血痕與水缸邊緣血痕相互輝映,給這大寨增添了幾抹修羅染血的冷森。
離得近了,能夠看到大寨進門兩側半鑲人式的的房屋,或者稱之為地牢更為恰當,只有不足半米高的窗戶露在外面,鑲嵌在窗戶上的欄杆兩指粗細,能夠看到一張張充斥著絕望目光的消瘦面孔。
地下屋、地上平房、高舉架的竹寮,高中低似乎在預示著這裡人的地位。
程孝宇等人被驅趕著走進大寨,除了看到大寨鑲嵌于山水之間的秀美與大寨內部的冷森之外,兵器的厚重充斥著整個大寨,每一個人身上都佩戴著冷熱兵器,每一個人身上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目光中透著冰冷,在他們眼中這些抓回來的不是人,而是隨時可以清除生命的商品和貨物,主宰生死是他們能夠活在律法之外陰影之下的源動力,內心的**不斷的放大,才會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說被逼無奈有些浮誇,在一定量的逼迫之下沉醉於這種生活方式才是正解。
小騾子被高高的吊了起來,一次次的大頭朝下升降在水缸之中,臉色蒼白,痛苦猙獰的模樣看得這一群人心悸。
沒有人理會他們,如同敢牲口般趕入地下屋中,潮溼悶熱能夠看到土牆壁的蟲湧動、老鼠洞橫行,無處坐無處躺,甚至站累了想要靠一下部很難,立時會有不同於悶熱的陰冷潮溼的感覺衝襲你的身體,然後你會發現各種你叫不上來名字的蟲子在泥土之中牆壁之上爬滿。
偌大的房間中,沒有人清理,尿騷味和屎臭味夾雜在潮溼悶熱之間,兩扇小窗戶正對著那血腥的石臺。
味道和地面上穿行的老鼠牆壁上的蟲子,立時讓近乎所有的人乾嘔,近半的人嘔吐出來。
蒼蠅蚊子在空中盤旋,難以忍受的感覺油然而生,別的先不論,對於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來說,先想到的不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而是如何脫離這裡。
程孝宇也覺得很不舒服,也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吐沫,鼻觀口口觀心的試圖讓自己保持狀態不去噁心,卻發現處在如此環境之下,想要保持平靜很難很難。
房間中有幾平米的地方堪稱這裡的天堂,一上午充足的日照讓視窗對映的地面區域溫熱乾燥,能夠坐下來休息不會覺得冷寒。
呼喊著,咆哮著,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道天條,會遭受到如此的折磨和懲罰,踏入了無法回頭的道路,遭遇到從未遭遇到生存狀態。
嘶吼著,不斷的嘶吼著,聲音逐漸變得嘶啞,卻根本無人理會他們,只見到小騾子經受著折磨,直至日上三竿開始有人審問小騾子,屋內的人聽到才有些明白,原來自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渾然忘記了自己等人早已被劃定在必須販賣的行列當中,劣根性不斷的放大,潛意識將自己遭受的一切災難歸咎於別人的錨漏,從未曾想過無法抗拒的因素和自身使然的因素。
推卸責任,是共性,難得大家的意見統一,同仇敵愾,將所有的矛頭部指向了小騾子,而劉芳和郭梅始終在眼神交流,馬勝男閉眼不開口,她不知道自己的信念與程孝宇的信念碰撞最後誰輸誰贏,看目前的趨勢,她正被推向著痛苦的邊緣,忍著堅信著……程孝宇靠坐在地上,身上那一點點驅趕蚊蟲藥劑發揮了作用,讓他不必噁心的面對蚊蟲老鼠,帶著一點點的彷徨和隱隱的期待,他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件蠢事,自身犯險似乎沒什麼必要。
人性,如此不堪。
只一天,人性最卑劣的一面就顯露了出來,小騾子尚且堅持著,劉芳卻已經呼喊著,我知道是誰,我知道是誰?
馬勝男、程孝宇都被帶離了地下屋,身上的味道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