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展開工作,再說了,那個精神有問題的被錯抓者,正是他的外甥,這口氣早就咽不下了,現在正好一併發洩出來。
“滾出去!”
“滾出去!”
隨著整個村子村民們的怒吼,張軍知道嚇唬不住對方了,開著車子暫時離開了村子,在鄉道上給領導打了電話,時間不長,鎮裡領導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並告知副鎮長正率領著鎮裡幹部和派出所的同志趕來,讓他們稍等片刻,千萬不要與興隆村的村民發生衝突。
你還別給興隆村扣帽子,人家揪住你的小辮子不撒手,村裡還真有幾個能組織的人,要不是鎮裡給了扶持政策,早就全村集體租車進省城高壯了,甚至還傳出了全村集資購買進京火車票的事情。
刁民不可怕,可怕的是刁民有了文化,並且這文化能夠給他們帶來主心骨。
副鎮長的到來不僅沒有給張軍等人帶來機會,反倒被困在村中,村支書帶領著村民根本無視張軍提出的問題,好不容易堵到一個鎮裡幹部,又是市裡公安來了,正好,把99年的事情給弄個說法,還有01年佔地補償的事情,涉及到了自身利益,村民們的向心力更強,索性家家戶戶搬來板凳椅子,將進村的道路都堵死,老人小孩圍堵在村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則組成巡邏隊,防止有人利用這空隙進入村子;中年漢子則是談判圍堵的主力,一些三四十歲的老孃們更是嘰嘰喳喳吵了不停,你還別想推搡,這幫老孃們一個比一個虎,你碰上就沾包。
副鎮長拿出了圍堵黨政機關幹部的罪名,絲毫壓不住村裡人的反應,我們沒幹啥,只是在自己的村子裡坐著,你們要走不攔著,車,對不起,村民們在組織農閒活動,村委會正在與大家商討關於今年糧食如何定價出售的問題,要麼你們就走,要麼你們就在這裡待著,車你一時半會兒是弄不走了。
“這是俺們的申訴材料,鎮裡市裡不受理,我們就去省裡,咋的,公安抓錯人就沒事了?還有這土地,別覺得來幾個地痞無賴就能壓住陣腳,鎮裡不給說法,俺們就把那魚塘填了。”群情激奮,一個字不提關於程孝宇三人的事情,張軍提起來人家就一句話:“我們這裡沒這些人。”
鎮裡的幹部和派出所的戶籍警還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站出來給張軍站腳助威,我們不圍攻你,不打你不罵你,老孃們聚集起來什麼陰損的話都說得出來,邊說還帶著動作,啐著,你還別不在乎這些人,一天三五個老孃們跑到你家門口來一個小時,誰也受不了。張軍他們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了,這時候得罪了廣大農民兄弟,遭罪的可是本鄉本土的人。
“呸,老王八,你是不是龍海人,那點齷齪事誰不知道,還敢站出來幫著外人,明天就去那破鞋門前堵她,誰叫她眼神不好,弄個老王八也就算了,還弄一個吃裡扒外的老王八。”人群中也不知哪個虎老孃們弄出這麼一句,頓時臊得副鎮長滿臉通紅,他可是知道這些老孃們的威力,說得出來做得到,明天真容易組團去……想到這,他有了退意,張軍等人也知道不可能在這邊有所突破,縱然是市局來人也沒用,如若是真正抓捕重大嫌疑人,政府不會向任何人妥協,可現在是替私人辦事,這要是鬧出村民聯合起來抵制政府的大事來,誰也兜不住。
退意是有了,決心也下了,可走不了,車子能不要嗎?
你要現在走了,指不定下一刻這幫刁民就能把車子給你推到溝裡去,你還別找茬,一句賣糧食這車子佔道,你要是耽誤了老百姓賣糧食,別說你是副鎮長,鎮長他們都敢拖家帶口到鎮政府去要求給吃的。
總歸一句話,私事底氣不足,否則再狂妄的刁民也要在鎮黨委鎮政府的領導下生活。
鎮長對市局副局長也有了交代,不是我不幫忙,要麼你請示上級拿出方案,要麼你的人趕緊撤,出了什麼事誰也負擔不起責任。
最終,所有人開著車離開,村裡也得到了鎮長的承諾,今年的苞米稻子由鎮政府負責聯絡出售,保證市場最高價。
很快上官傑和程孝宇分別得到了訊息,上官傑氣得是摔碎了杯子,最理想的方式得不到實現,除非他親自帶著親信拿著槍保險開啟還有可能嚇唬住下面的村民,你要讓門生故吏以自己的前途做賭注,沒有一個人會做,看來暫時程孝宇老家那邊要擱淺了,等待機會;程孝宇也沒有樂起來,上官傑行動這麼快,看來對方是打算魚死網破之前做垂死掙扎,不給他來點猛藥看來這傢伙還不準備屈服。
“上官處長,你很不老實。”壓著內心的怒火,程孝宇撥打了上官傑的電話號碼。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