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匆匆地趕了進來,一見花晴風便道:“老爺,舅老爺來啦!”
花晴風聞言大喜,道:“你說循天到信陽來了?哎呀,你這老殺材,循天又不是外人,難道還要我去迎接他不成,你倒是把他請進來啊!”說著,花晴風已經高興地站了起來。
那管事道:“老爺您有所不知,還有一位官老爺和舅老爺一起來了呢,那位官老爺姓葉,據他說是老爺您的舊下屬,他還帶了好多人來!”
“啪嚓!”已經得了“恐葉症”的花晴風一聽姓葉的老下屬,頓時茫然若失,手上一顫,一隻茶杯失手跌得粉碎:“姓葉?葉小天?他……他來信陽做什麼?”
那管事答道:“回老爺,葉大人說他是上京面君的,如今要回返貴州,經過此地,特來拜訪老爺。”
“哦?哦哦!”花晴風突然清醒過來,心中自嘲:“葉小天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們當初一段過節早已揭過,如今全無利害,怕他怎地。”花晴風定一定神,便道:“快!快快有請!”
花晴風是以老上司的身份致仕的,就算葉小天現在職位高於他,也不需要他迎至府門,何況他還不知道葉小天竟然竄天猴兒一般,在這兩年時光里居然打拼成了一方土司。
不過雖然不用他迎出府門,可也不能託大坐在廳中等著,花晴風便到照壁前面相候,片刻功夫,就見葉小天、蘇循天、李秋池等一大票人走了進來,花晴風一眼望去,看見葉小天的模樣,心頭頓時卟嗵一下。
可花晴風的心只是驚跳了一下,目光再一轉,便呆住了:“怎麼有兩個葉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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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風的家前後共有三進院落,聽著不小,其實並不大,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罷了。葉小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足有近兩百口人,花家可住不下,不過葉小天也沒打算住在人家,來見花晴風的時候就叫人去尋住處了。
這邊花晴風聽說葉小天家的老爺子和老夫人也來了,連忙上前見禮,因為葉竇氏正有恙在身,所以沒有下車,與花晴風匆匆見過一面後,就由哚妮陪著前往定好的客棧了。
花晴風聽蘇循天說明情況,連忙打發自己府上的家僕驅車去接本城醫術高明的一位郎中,前往客棧為葉母診治。
葉小天擔心母親病情。本想稍坐片刻就想告辭,但蘇循天是花晴風的妹夫,同時又是他的屬下,可不想讓這兩個人心裡一直存著芥蒂,這個機會難得,怎麼也得讓他二人一起吃杯水酒才好,所以蘇循天極力挽留。
葉小天盛情難卻,推辭不得,一旁坐的難受的葉小安見狀,便主動請纓。提出由他回去陪伴母親,葉小天見有大哥照料,這才放心,便答應蘇循天暫且留下。
花家只有一個廚娘,置辦不了豐盛的酒席,蘇循天常與姐姐通訊,知道姐夫家裡的境況並非極好,便取了自己的私房錢,叫管事去酒樓訂一桌上好的酒席。等酒席送到。花晴風便陪葉小天吃酒,由蘇循天和李秋池敬陪末座。
葉家一行人實在太多,信陽雖是南北要衝,繁華富庶。可終究比不了京城,這裡沒有任何一家客棧容納得下這麼多人,無奈之下,葉小天的隨員分別入住了四家客棧。葉父葉母和兄嫂等人自然住在最好的一家。
這家客棧叫“賢隱客棧”,信陽不遠處有一座賢隱山,大概這客棧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不過拋開這個來由不說,這個名字也風雅的很。
花晴風幫葉家尋到的那位名醫到了客棧給葉老夫人看了看病,其實她就是連驚帶嚇又加上舟車勞頓著了風寒,只不過老年人體質弱,用了藥一時半晌也好不利索。
那老郎中依據她現在的情況又給她開了幾服藥,還說了幾道滋補的食物給葉大嫂和哚妮兩妯娌,兩人記下,隨即便去操辦了,葉小安陪坐在一旁,等母親睡下了,便獨自來到前堂大廳。
葉小安叫了四道下酒菜,一壺酒,悶著著自斟自飲起來。想起方才在花府的拙劣表現,葉小安甚是難為情,臉上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才好解窘。
他和葉小天生得一模一樣,他還是兄長,可是現在兩兄弟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天壤之別了。小天引見他認識花晴風時,他聽說人家曾任一方知縣,竟然下意識地想要上前下跪,幸虧他二弟眼疾手快把他拉住,否則這個臉就丟得大了。
人家花老爺同他說話時,文謅謅地寒喧了幾句,他也半懂不懂的不知該如何答對,只能訕訕而笑。坐在廳裡時更是拘束,要他主動插話他想不出話由,人家怕冷落了他跟他交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