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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夜想都沒有想就這麼幹脆的應了好,倒叫老皇帝心中生疑。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這才揮手示意他退下。
東宮太子寒子晏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
近日皇后的寢殿裡來來往往多的是朝中大臣的嫡女。
文西郡主也在。
她一心撲在寒墨夜的身上,倒是對這變相的牽紅線沒有一點興趣。
半路笑吟吟的跟皇后說身子不舒服,轉身異常快速的離開了皇后的寢殿。
她的婢女一路跟著,氣喘吁吁的剛想說些什麼,便見文西郡主倏地頓住了腳步,兩眼放光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她面色大喜,連忙跑上前,“夜哥哥……”
那婢女哎了一聲,又得跑上前跟在文西郡主的身後。
男人恍若未聞,繼續往宮外走著。
文西郡主多喚了兩聲,他這才稍稍頓了頓身形,轉過身,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麼的望著她,“有事?”
自上次被寒墨夜訓斥過一頓,不許找鬱唯楚的麻煩之後,文西郡主生悶氣倒是一直都沒怎麼纏著寒墨夜。
加上他很快出使納蘭,一回來就說要娶那什麼殊影,她更是一氣之下不想再見,而後他們大婚未成,聽說他重病纏身,她心急倒是尋上門好幾次。
只是每一次不是被管家打發回來,就是被落蘇打發回來。
一次都沒有見著寒墨夜。
如今見著了,可想而知她的高興。
“沒有啊,只是西兒很久不曾見過夜哥哥了,”文西郡主的小臉上盡是笑意,眉眼間眨動的都是女兒家的羞澀之意,“夜哥哥近來可好?”
寒墨夜面色寡淡,應了句本王很好,有勞郡主關心。
轉身便邁開長腿徑直往宮外走去。
文西郡主的面色一僵,又趕忙追上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她得小跑著才能與他並肩走在一塊。
“西兒聽說夜哥哥的身子很不好,也曾登門拜訪過靖王府,想知道夜哥哥的身子如何了,好說歹說都是西兒的一片心意,你我雖不是自幼一起長大,好歹西兒也陪在夜哥哥身邊多年,夜哥哥如今非要這麼絕情麼,竟正眼都不願看西兒一眼?”
“本王已有妻室。”男人眼皮未掀,聲音淡淡的,“多看別的女人,她若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文西郡主的步子倏地滯住了,在她身後一直小跑著追著她的小婢女,未曾料想她會突然停住步子,來不及收回,猝不及防的就撞到了文西郡主的後背。
小婢女臉色一白,連忙跪下認錯,話還未出口,文西郡主便反手給了她一巴掌,眸色狠戾,“走路不長眼的麼?!”
小婢女只能跪在地上不斷的認錯,文西郡主胸腔裡鬱積了一股怨氣。
她的視線凝在前方,男人欣長的身子越走越遠,她冷了視線,一出口滿口妒意絲毫掩飾不住。
“其實那什麼殊影,應該是不在了罷,夜哥哥你如今這般說,西兒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尚且走開一段距離的男人能聽見的範圍。
高大俊美的男人頓住了腳步,文西郡主見狀便笑出了聲,微抬高了下巴朝男人走近。
“父王說,三個月前傳的沸沸揚揚的廝殺是真的,太子爺真的夜闖過靖王府,理由還是什麼怒髮衝冠為紅顏……”明亮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屑,文西郡主站到了他的跟前,“只是那賤人貪慕虛榮,趁著夜哥哥不舒服,所以跟著太子爺走了,最後還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眼下連屍骨都找不回來,所以夜哥哥才會無法成親,西兒說的對罷?”
男人低頭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聽誰說的?”
這話文西郡主的確是聽別人說的。
但卻是聽欲要討好她的人說的。
所以故事的最後一定會迎合她的想法,將鬱唯楚貶低再貶低,文西郡主對這話深信不疑,眼下說給寒墨夜聽,還因為自己說對了。
她笑著,“這話還用聽旁人說麼,想也能想到那賤……”
話未說完,喉間一緊,她的脖子驟然被人緊緊的掐住。
是被人緊緊的掐住,力道大的她瞬間說不出話來。
面色憋的通紅,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底深處驚恐萬分。
那跪在地上的小婢女也是被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喚著郡主,又看了看一聲不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