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單獨騙到季悟的房間,剩下的,由我出面。”
伍淑華回頭看了眼仿若行屍走肉般的季悟,秀眉緊蹙著,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低低的應了聲,“好。”
……
江梧桐出了曲漓的房門,面色不愉,伍淑華遠遠的便瞧見了。
她正在想該如何應對,這陣子曲漓和江梧桐近乎形影不離,這會江梧桐出來了,說明曲漓也快出來了。
但沒有。
出來的只有江梧桐一人。
離的近了,她還看見女人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小塊曖,昧的痕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趁理智還在,她便拿季悟說事,本想著氣一氣她的,然而江梧桐壓根沒想理會她。
於是……她才像個潑婦一樣,揚起手就往女人的臉上甩去,可惜被躲開了。
她火氣未消,葉朗心一直在她的身邊,伍淑華心中有事,自是不會攔下江梧桐太久。
譏嘲了她幾句,確認江梧桐煩不勝煩繞開她,是往季悟屋子的方向走之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本有些暴躁。
葉朗心淡淡的笑了一聲,“將死之人,你還與她計較什麼?”
伍淑華眉目生戾。
“她那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死了真是活該。”
葉朗心掀了掀唇角,若有似無的挑起了抹笑。
……
季悟的房門緊閉著,江梧桐抬手敲了敲,裡屋有人應了聲進來,她便推著厚重的房門進去了。
女人的步伐輕巧而沉穩,穿著一襲粉白相間的門派衣裳,她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單手翻閱書籍的男人,出聲詢問。
“師兄用過早膳沒有?”
季悟的頭依舊垂著,嗓音低沉略帶了絲僵硬,“嗯。”
江梧桐嗯了一聲。
靜謐的屋內重新恢復安靜。
季悟在看書,她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但方才伍淑華那麼激動,顯然師兄斷臂這件事有所黑幕。
伍淑華從來只會抹黑她,卻從來不會傷害自己喜歡的。
她沒理由去陷害曲漓,栽贓嫁禍。
她坐了下來,垂眸沉思著,過了良久,她才抬眸,定定的望向季悟,“師兄,我想問你一件事……可能會有些傷害你,但我必須得知道,算梧桐求求師兄了,好嗎?”
季悟沒應,他又一直低著頭,從江梧桐這個位置上來看,根本看不清,也瞧不見男人的神色變化。
她喚了好幾次師兄,季悟才嗯了一聲回應。
江梧桐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師兄,你沒事吧?”
季悟依舊沒有抬頭,他就這麼半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她問話他也不回應,只是忽然抬手,將身側的一杯水遞給她,“喝吧。”
江梧桐,“?”
她一臉的懵懂,不是很理解季悟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
但還是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了季悟手裡的茶水。
季悟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她一眼,嗓音淡淡靜靜的,稍稍染了點暗啞,“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江梧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雙手有些不自覺的捏了捏掌心中捧著的杯子,聽季悟沒什麼情緒的,冷冰冰的開口。
“話我不多說,桌面上有我用左手寫的字跡,你自己看,是非曲直,非我可以言明。江梧桐跟著他所指示的看去,竟真的在她方才坐下的位置的桌前,看到了摺疊好的字條。
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暗罵了自己確乎是心不在焉,這麼明顯的物件都沒有看見。
難怪季悟對她的態度……十分的冷淡。
比起以往,簡直是沒有任何的情愫,無悲無喜,像是按照背好的臺詞一般,生硬的沒有感情的複述出來。
她拾起字條,默了一瞬,還是抬手展開了摺好的字條。
上面只有幾個字:是他蓄謀已久
江梧桐瞳孔猛地一縮,有些無法接受的望向季悟。
捏著字條的手有些抖動,她唇角翕動著,緩了好久才出聲,“師兄,所言屬實?”
季悟沒有出聲,也沒有翻動書籍的動靜,江梧桐剛想邁步走過去,但還未來得及走到季悟的身邊,房門倏地被人敲響。
江梧桐的步伐一頓,緊接著,便有人推門開來。
是葉朗心。
笑容可掬。
江梧桐白皙的手指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