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也不必愧疚了。人嘛,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改邪歸正了就行。”
顧隨怒道,“太子爺能屈尊降貴跟你說話,便已是你的福氣,你不要蹬……得寸進尺!”
太子寒子晏的臉色也微微沉了些。
鬱唯楚卻是扁了眼,倪向顧隨,“這位大哥,其實你的存在感真的很強,我每看你一眼,眼睛都要挪上好幾分,才能把你整張臉看完,不必再刷存在感了。”
顧隨大怒,鬱唯楚哎了一聲喊停。
她朝太子拱了拱手,“太子爺,民女真的該走了,告辭。”
言罷,她也不管寒子晏同不同意,直接轉身離開。
顧隨瞪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道,“不過四年不見,蘇涼怎麼會變成這幅嘴臉?!”
太子寒子晏笑了一聲,笑容意味深長,“昔日蘇涼話不多,倒沒想到四年後,她的話多得,連本宮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顧隨斂了斂情緒,“主子,蘇涼似乎認不出您了?”
太子淡淡的嗯了一聲,視線有些悠遠,“給六王修書一封,南離世子性情大變,且認不得本宮。不日將與靖王,一同出使納蘭,讓六王,提前做好準備。”
“是,主子。”
……
…………
鬱唯楚到那什麼地方的時候,便見王德斌站在一棵梧桐樹下。
他長身玉立,雙手環胸,俊美的臉上淡漠一片。
鬱唯楚走到跟前的時候,他這才涼涼的抬起眼來看她,黑眸眯起很是不悅,乾淨的嗓音也很清涼。
“怎麼這麼慢?”
鬱唯楚疑惑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很慢啊,我就兩條腿,你想我多快?”
“不是早就出府了?就算你一條腿也該走到這裡了。”
鬱唯楚看著眼前清俊而斯文的男人,無法置信的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我早就出府了?!”
她是早就出府了。
只是中途遇上了太子,耽誤了點時間。
但這也不是她能控住的。
男人眉頭緊緊的蹙起,拽過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緊緊扣住然後牽著走,“你以為本……大人的眼線是幹什麼用的?”
……好像,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每個反面Boos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線人,侍從以及死士。
沒辦法,要構成一部狗血劇,很多時候就得有這麼狗血的存在。
鬱唯楚被男人牽著,覺得萬分奇怪,老感覺王德斌的手的觸感,和寒墨夜的很像。
但想了想,也許男人的手都長一樣,所以牽起手來,感覺也差不多。
沒有多想,鬱唯楚掙了掙手指,奈何力氣太小,沒能掙脫開來,便也隨他去。
她是想通了,不過男人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拖延這麼久?
“本大人問你的話,你還沒答。”
鬱唯楚態度很隨意,“路上見著太子了,太子爺一個勁的跟我道歉,作為新新人類,自然應該回復幾句好話才對。”
男人的腳步猛地一頓,鬱唯楚正左看右看,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撞上了男人的身子。
她哀怨的抬眼看向轉過身來的王德斌,心裡哀嘆著為什麼男人的身體,都這麼的硬
男人的臉色很清漠,“他跟你說了什麼,你要拖這麼久?”
鬱唯楚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扯太多,三言兩語的解釋,“大概是覺得,當著眾人的面為難一個小姑娘家,終於知道做錯了,所以來尋我的罷?”
說完,她又挑眉倪向男人,“你只要我出來赴約,就不為難我,我現在來了,其他的事情,我不需要回答你罷?”
男人也不怒,只是眸色分明暗沉了一度,唇畔似笑非笑,“一陣子沒見你,倒是不怕本大人了。”
鬱唯楚懶得掀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涼的事情,哪有功夫想著其他?
王德斌牽著她的手,到處亂晃。
長思會是一年一度的賞花節。
女人似乎都愛花,鬱唯楚也不例外,男人隨手摺了一枝粉色鮮豔的花給她,鬱唯楚叫不上名號,也沒有見過這類品種。
很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花?”
男人付了錢,才低眸瞥了她一眼,“紫姬。”
鬱唯楚果然沒有聽過,一瞬不瞬的看著手裡的花,“這花瓣分明就是粉色的,為什麼要叫紫姬?”
似乎早已猜到她會什麼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