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若是救不回你,我再也不管什麼天下江山,我陪你一起死。”
一進皇宮,安喜就在宮門口等著,寧梓寒一邊向著未央宮疾步走去,一邊對著安喜吼道,“快,傳太醫!叫蘇桓來!”
安喜一見這架勢,連忙朝太醫院跑去,寧梓寒將顧雲霜輕輕放在床上,蘇桓也從太醫院趕來。
寧梓寒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蘇桓為顧雲霜診脈。
大約有一注香的時間,蘇桓才緩緩起身道,“皇后娘娘所受的傷只是皮外傷,用金瘡藥和冰肌膏醫治,微臣再去開幾副藥,不日就可痊癒。”
“那他怎麼會昏迷?”寧梓寒的眼睛裡著急之色顯而易見。
蘇桓看著這個樣子的寧梓寒,一個睥睨天下的皇帝,每次在遇上與顧雲霜有關的事時總會變得這麼的不冷靜,甚至是有些可怕。
蘇桓道轉過身又看了看顧雲霜的傷口,“回皇上,刺殺娘娘的人可能並無意下殺手,這劍上抹的是迷藥。”
寧梓寒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對蘇桓道,“行了,你先下去開藥。”
蘇桓走了以後,寧梓寒緊緊握著顧雲霜的手,低聲軟語,“雲霜,怎麼辦?為什麼我總是無法護你周全,為什麼我總是把你置於險境。”
等了一會兒,寧梓寒接著說道,“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又失去你了,害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雲霜,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所以你趕快醒來好不好?”
寧梓寒一直在顧雲霜耳邊說話,不停的說,說他的惶恐,說他的害怕,那種深深的無能為力感太可怕。寧梓寒不想停下,也不敢停下,就這樣一直到了黎明。
天光微微透過窗,顧雲霜還是沒有醒,藥是寧梓寒一口一口喂進去,金瘡藥和冰肌膏也是他小心翼翼的抹上去,可顧雲霜的眼睛就是緊緊閉著。
寧梓寒讓安喜宣旨免了早朝,抱著顧雲霜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等到寧梓寒醒來的時候,顧雲霜正盯著自己看。
寧梓寒看到顧雲霜醒了很是欣喜,連忙問道,“你終於醒了,傷口還疼嗎?”
顧雲霜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寧梓寒當他是剛醒來,思維還不清明,倒也沒做多想,下床去為他準備飯菜。
顧雲霜一直在床上躺著,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寧梓寒問他,他也只是搖頭或者點頭,寧梓寒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雲霜,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了?”
“不是。”
寧梓寒鬆了一口氣,正好飯菜已經端了上來,寧梓寒便坐在床邊準備喂他吃。
顧雲霜接過寧梓寒手裡的碗,“不必。”
寧梓寒睜大了眼睛,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莫非是,“雲霜,還記得我是誰嗎?”
顧雲霜抬頭看了他一眼,“皇上。”
“那你呢,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顧雲霜。”
沒有失憶,那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疏離。
寧梓寒不明白,只能等蘇桓來後才能見分曉。
註釋:該詞為柳香川的《蓮花燈》
☆、第36章 無情
寧梓寒讓安喜去傳蘇桓,正好暗影來見他。
寧梓寒立即問道,“暗影,查出是誰幹的嗎?”
暗影跪下斷斷續續道,“回皇上,是秦依依,她已經招供,說她是。。。。。。,她是。。。。。。”
寧梓寒被弄得煩躁,不耐的道,“到底是什麼?”
暗影接著道,“她說她是喜歡皇上,愛而不得所以才對皇后娘娘起了殺心。”
寧梓寒回想了一下,“昨天來的殺手很多。”
“秦依依說那是她請來的幫手,害怕自己不敵。”
寧梓寒冷笑了一聲,“暗影,這就是你查的結果嗎?朕怎麼覺得你是越來越無用了呢?”
暗影不明所以,手揣摩著衣襟不知該怎麼回答。
寧梓寒接著道,“秦依依一介女流,怎麼會有颯羽劍,怎麼會在朕與皇后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傷了皇后?”
暗影抬起了頭,“皇上的意思是幕後另有主使?”
寧梓寒眯了眯眼睛,秦依依沒那麼傻,明知道殺了顧雲霜不會得到自己,只能搭上她的命,而且,劍上抹的也只是迷藥,她並沒有起殺心。那麼,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暗影,你繼續調查秦依依,嚴密監視所有與她相關的人,包括那些聽她唱曲兒的和倚歌樓的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