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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兵書

,就像偏殿那株已死去多年的那株一般。

他垂了垂眼眸,繼續將眼睛落在層層宗卷間。

有些事,他還不能停。

*

政事堂。

因臨至深秋,夜裡起了霜,屋子裡婢子內侍們早早升了通暖爐,倒是屋子裡熱得有些透不過氣。

深秋已經開始著厚的衣衫,李紹縮了幾步藉著後頭的一點空隙擠出了屋子,才至廊下,深秋寒意便已襲身,他今日只著了件窄袍薄衫,前襟未曾扣上,這如今是鄴京城最流行的胡人穿法,貓在廊下的時候,手往袖子收。

“今日是幾時起的,蹼頭都戴歪了。”李紹抄手立在政事堂門口,說話的是房道忠,年歲比李紹大了兩輪,也是門下省的小吏。

按著常理,每次政事堂議事,皆要門口立二小吏以應所需,房道忠比之李紹要早調至政事堂,因而便由他帶著這個新人。

“還好這屋子裡諸公未怪,不然你少說也要挨幾棍子。”

“哎呀,房公莫怪,這日子越冷,人難免愈發懶散了,”李紹說畢,立刻抬手正了正蹼頭,“若非您提醒,某不知要犯多少錯。”

他掛了一個討好的笑意,隨後努嘴往裡抬了抬頭:“房公,今日政事堂怎麼趙國公未到?趙國公不是前些日子才回的鄴京麼?”

“趙國公去平盧了。”房道忠道。

“原是如此,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鳳閣的事,你還是少打聽。”房道忠又要繼續往下說,見李紹跟著忙叉手。

“我知曉,房公這是為我好。”他討好笑笑,隨後又道,“最近天愈發冷了,等今日差事了了,我請房公去吃酒。”

房道忠搖了搖頭,屋子裡突然傳來了斥聲,外頭的人聽得極為分明。

“既那鐵火炮的製作唯有兵部知曉,那就查兵部!如今都過去一月又餘,怎到了今日還是這些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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