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招兵,那難免有饌養私兵之嫌,若是落人口舌的話難免之前的演兵之事都會被朝廷上的百官詬病,到時言官發難公爺會成了他們筆誅口乏的物件。”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肅色,明顯都意識到這決定有多冒險,一但被朝廷認為是先擁權自坐而又擁兵自重。那到時官字兩個口,朝廷的官員顛倒黑白的話,即使是按你個有反意之罪都是無可厚非的。
眾人憂心忡忡,楊存聽罷卻是淡然的一笑:“就照我說的去做吧,放心,但凡幹什麼我都有把握。朝廷上想說什麼隨他們去,在這關口上我們就是要折騰,哪怕是怨聲載道也得折騰給別人看。”
楊存這話說得極是輕巧,不過這些人都知道這位少年老成的主子城府之深難以想象。或者說他們對於楊存的算計和陰謀已經到了幾乎拜服的程度,所以儘管事情很是兇險,但這話一出堂下依舊鴉雀無聲。
眾人互視著,楊存低頭抿茶輕快而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良久以後,五大家臣全都滿露肅色的應了聲是,退下去開始準備著招兵之事。演兵之事已是落定,眼下此舉明顯敬國公府是要手握浙江的兵權,可聖旨上的總兵一職是代字為首的,有心人都不難揣測出聖上的意思。
朝廷對於浙江暫時性的失去了把控,兩位王爺在這根深蒂固的資產和人脈全被連根拔起。敬國公歸來後燒的這一把大火明顯超出了許多人的估計,以至於兵部下了個套讓楊存整肅浙江兵場,而給的又是一頂搖搖欲墜的帽子。
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吃虧不討好的事讓人家去做,而兵部就坐享其成。楊存一向不是吃虧的主,當決定大舉演兵的時候就已經是心有惱火,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把自己折騰一番卻去為別人做這一身嫁衣。
算計,楊某可不是逆來順受的良臣,眼下你們朝廷上繼續鬥著吧,我倒看誰有空做這個出頭鳥來管楊某的閒事。楊存冷笑了一聲,眼裡的兇光一閃而過。
五大家臣退下後,旁邊的屏風處,四品官服加身卻是面色慘白。林安國戰戰兢兢的走到了堂前,雙膝跪地混身發顫,已是驚恐得不敢言語。
“公爺,行事確是果斷。”林安國戰戰兢兢,卻也難掩敬佩的說:“年少老成,有一顆梟雄般的決絕之心,在這一點上林某還是低估了公爺的心計。”
“這時誰都沒空管我,最多抱怨幾句還能幹什麼。”楊存冷哼道:“過了這段時日,恐怕我真有如此大的動作朝廷就難以容忍了,可是眼下的功夫皇家的人都忙著互相算計。誰會冒著得罪楊家的危險來與我為難,溫遲良,定王,容王,還是那個荒唐無能的太子。”
“公爺”林安國一時語塞,或許也因為楊存言語裡的不敬讓他有些不適吧。“林大人剛才的話確實中聽,不過似乎是楊某低估了你的心計。”楊存抿著茶,話鋒一轉言語間明顯的不快。
第319章 幕後主使(下)
“林某,有瞞,但卻無罪。”林安國忐忑了許久,這才微微的一直身,抱拳道:“公爺,林某自歸楊家麾下以後兢兢業業克守本份,所做之事無不是為公爺赴湯蹈火,雖有隱瞞可不曾有那外向之心啊。”
“是啊,效於楊家,但卻不是忠於我。”楊存眼裡冷光一閃,猛的將那茶杯摔碎在地,怒喝道:“林安國,你好大的膽子啊,當時鎮王賜你腰牌保住了你的頂戴是要你忠心輔佐於我。可你卻是陽奉陰違,明裡為我敬國公府張牙舞爪,背裡卻是做盡欺上瞞下之事,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是。”林安國猶豫了一下,還是肅然的點了點頭:“公爺所言不虛,不僅是我,安伯烈也是。我們都是出自楊門敬國公府門下,理應是效忠公爺才是,可公爺少年離家,又可知這麼多年來是誰一直在維繫著府下的勢力,維繫著楊家在江南的影響。”
“是我二叔,楊鳴羽。”楊存沉吟著,靜待下文。
當年敬國公楊鳴成戰死沙場以後,老太爺白髮人送黑髮人不久後就長辭人世。戶部的官員將楊鳴成風光大葬以後立刻著手準備世襲的問題,無奈那時楊存居於深山不見蹤影,這世襲之事也就耽擱下來了。
若是那時楊存不幸身死的話,唯一的二叔楊鳴成就能光明正大的世襲敬國公之位。可這位低調的二爺卻是在戶部官員們駕臨浙江的時候突然失了蹤,眾人皆稱讚他高風亮節,不願奪嫡侄之位,所以才會選擇在那時悄然的離開。
漸漸的,敬國公府開始沒落,聲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麾下不管是文臣武將都變成了一盤散沙,漸漸的樹倒猢猻散,沒了這顆大樹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