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
幾十個大內高手被一通板子已經打得意識不清,這會個個身體發軟的癱軟在地。護衛們口裡說著什麼對不住了之類的屁話,一邊將他們已經如泥般的身體扶了起來,因為一般掌嘴的時候都必須人犯保持跪姿。
這倒不是說是什麼嚴格的規矩,而是因為這個姿勢打起來的話最是順手,能把人打得最慘。
他們這一跪牽到了腿上和臀上的傷口,儘管傷勢很重但還是忍不住慘叫出聲。護衛們可不管這些,一人從後邊按正了他們的脖子,另一人立刻湊到了他們面前陰森的笑著,手一揮大橫木是照準了他們的嘴巴使勁的砸。
沒錯,不是普通的橫拍,而是用力的砸,這樣的打法極端的粗魯暴力。或許是因為這口惡氣憋得很不爽,這會一有發洩的物件他們恨不能使盡吃奶的力,因為在他們的心裡這群所謂的大內高手就是溫家的走狗,不打死最少也得打殘心裡才能痛快。
大內高手們被打得連哼聲都沒辦法,這一通硬砸下去有的打不了五下就暈了過去,等到二十下打完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被打暈了,一個個翻著白臉明顯失去了意識,只有身體還能本能的抽搐幾下。
他們的嘴都被打爛了,不僅嘴唇打爛了,滿口的打也幾乎打沒了,這會血水混雜著唾液快速的往下滴淌著。楊家的護衛行完刑將他們放開時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癱軟在地,被打得連痛哼一聲的氣力都沒有。
地上一時是血水橫流,唾液和尿液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楊通寶捏了一下鼻子,一臉嫌棄的朝護衛們罵道:“把地弄得這麼髒,你們動手的時候就不能先拿個被褥墊上麼,這味,太臭了。”
“是是,我們一會就洗,一會就洗。”護衛們當然知道他在耍寶,馬上一臉惶恐的點著頭,心裡暗笑動這種刑墊棉被,想得美啊。
“多謝王爺代為管教。”羅計眼裡盡是血絲髮紅的一片,眼見幾十人全都暈厥不醒他更是心頭壓抑,但卻不得不嘶啞著聲朝鎮王道謝。
羅計知道這個虧自己吃定了,鎮王橫著心就是要把他們打得不成人形,這時自己若是敢再與他理論的話恐怕下場會更慘。
“本王的門下都是行軍之人,粗魯無禮下手沒個輕重,還請羅大人海涵了。”楊術嘴上是這麼說,不過語氣裡可一點要你海涵的意思都沒有。
“王爺,我們可以走了麼?”羅計牙齦咬得都出血了,這時也沒心思再與他尊卑有別的客套。
這些人打成了這樣,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會落下一身的殘疾,就算救好了也會落下病根。眼下羅計滿腦子想的只有趕緊帶他們走,否則再拖下去的話若是失血過多可能會丟了性命,到時候他們才是真的枉死。
“可以。”楊術點了頭,護衛們立刻退開,楊通寶見佔著了便宜也心情大好的給他鬆了綁。
羅計雙眼都是血絲,站起來時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出於規矩他還是先向楊術行了一禮這才踉蹌的跑上前去,當看清了自己屬下被打的不像人樣更是眼露猙獰,張著嘴混身顫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楊通寶眼一瞪,後頭趕來的護衛們立刻識趣的夾著尾巴回了府,畢竟惡氣也出了再站這看熱鬧也不合適,回頭要是被王爺治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就不划算了。
楊府的人哄的一下就散了,只留下遍地的狼籍和有些失神的羅計。
“羅計。”楊術沉吟了一下,開口說:“你回去以後,大可和太后和皇上秉報實情,就說是本王蠻不講理將你們打了,若覺得有冤屈的話不管你們想怎麼樣本王也接著。”
昨天鬧得不歡而散,今日鎮王是稱病休朝。這點訊息羅計還是知道的,聽著楊術的話頓時是混身一顫,轉過頭來惶恐的說:“王爺說笑了,是我等奴才冒犯王爺才招王爺懲戒,王爺這是在幫奴才管教手下,奴才管教還來不及。”
楊術的話很是生硬,這次真的是半點臣子之敬都沒有,反而蘊涵怒氣似在挑釁。羅計儘管心裡有恨但一聽還是嚇了一跳,鎮王口出如此的惡言,證明即使將這夥大內高手打殘也發洩不了他的怒火。
鎮王楊術為人心高氣傲,原本以為他是個通情達理之人。羅計一個恍惚間才算明白自己錯了,這是分情況的,他為上位者確實不會持強凌弱,可一但觸犯到他楊家的威嚴時那就沒半分道理可講,憑的全是強橫的手段解決。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仇必報,鎮王這頓肆無忌憚的刑打就是要打給京城的人看。更是要打給羞辱了楊家的新皇看,他既然能把話說得這樣兇悍,那證明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準備,這時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