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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難怪藥田主人放心,這裡分明就是蛇窩!形形色色的毒蛇,看其三角型的頭,裸露的毒牙,以及鮮豔顏色的體紋,竟然全部含有劇毒!它們的吐息,漸漸飄起來,形成令人退避三舍的迷霧司南走過的路,那色彩最為絢爛的毒蛇之王偷偷經過後,猛然一震,對溫度極為敏感的它已然知曉有人來過!

不,是妖。

很淡、很淡的妖氣,混著一點點香氣,幾乎無法察覺。

蛇王本可以追擊,以它的速度,就算逃出五里地,也能在一炷香內追上。更何況,溫度宛然,只需眨眼功夫,就能追擊到!

也是司南的運氣,蛇王的下半身,還拖著一截蛇蛻,纏著它的蛇尾,遊動都有氣無力,很明顯,剛剛短暫的脫崗,是去蛻皮去了。否則,一個低階剛剛化形的小妖,怎麼可能輕輕鬆鬆進入它的領地?

這蛇王,長約一丈,腹部花紋碩大如花朵,間歇插著細細的好像或是睜開、或是合閉眼睛的紋路,顯得十分更可怕。它的頭部,長著王冠似的肉瘤,因為這個,它有一個別名——花冠王蛇。

甚有靈性的它,朝著司南離開的角度吐出三叉似的蛇信,無情冷漠的眸子炯炯的注視著。

很容易想象,下一次司南若是毫無準備來到這裡,將會如何不會以司南的謹慎,至少短時間內不會來了。

用一粒朱蒂彤果堵住了獅王的嘴巴,看著獅王賴皮的搖著尾巴,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似的走了,司南又好氣又好笑,終於明白“薄情寡義”是什麼意思了。

此時,天邊一線微弱的霞光漸漸浮起,天空泛起魚肚白,山氣稀薄,微帶一絲冷意。司南想起自己一夜未歸,連忙回雛鳳居。

身體變得輕盈的她,好像能感覺風的“助力”,一路輕飄飄的走著,有耳目煥然一新、全身清爽利落的感覺。

一夜未睡,卻無一絲疲倦。似乎妖丹吸收了月靈,能抵上睡覺。

司南一邊快步行走,一邊思量,雛鳳居那個地方,與我八字相剋,從一住進去就做噩夢,到現在,沒有一件好事發生!不行,我不能住下去了。

正在她思考怎麼搬走的時候,忽然順著風聲,聽見一兩句人聲。

“出了什麼事情?”

“掌門召集,關於‘大比’的事情。”

司南對問話的人聲音很熟悉,因為她是司南進入仙門見到的第一個人——阿蘿。

剛剛詫異仙門是否有大動作,就聽見阿蘿一聲怒哼。

“臭丫頭也不知跑哪裡去了。早知今天,說什麼也不該領她進門!”

“算了阿蘿。找了一夜你不累?再說那丫頭不知好歹,你找到她後,別理她就是。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我就是後悔!這賤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江一鷺,人家處處針對,連照妖鏡都拿出來了。無冤無仇的,該不是她嫌誘惑了亦雨還不夠,又不知廉恥,跑去找人家,結果人家惱羞成怒……”

一兩聲嗖的飛行聲音,漸至不可聞。司南原地定住,臉色黑的怕人,連走了兩柱香才走到剛剛說話人待著的地方,也無察覺。

遍體生寒是她,冷冷看著青山邊緣跳躍出來的日頭。

隔了好久,司南方想到自己是站在幾百米遠的地方聽見說話聲,那就是說

她的耳朵靈敏到這種程度了?

還有她的眼睛——能看見靈氣流動,親眼看見靈氣光點的軌跡。

這是做妖的好處?貌似也不壞。

至少別人說她壞話,用最大惡意揣測她的時候,她不會在當傻瓜,誤把對方當好人!

回想自己這些日子,簡直任人欺辱,太可惡了!不行,她一定要改變了!

玉屏峰,玉虛宮。

兩隻金蟾輕輕吐著煙霧似的薰香,寬大的正殿平時甚少有人來往,因而突然開了正門,有冷風嗖嗖的刮進來,即使點上薰香,也難掃一股冷寂、頹唐之味。

正中金絲楠木太師椅上,端坐著青陽宗掌門青槐。

他依舊仙風道骨,手臂間一縷不沾凡塵的拂塵,只是眉宇間凝著淡淡愁慮,似乎對這次大比,有些鬱郁心結。

翼舒峰掌峰遠鍾、蓮華峰掌峰御嵐,分左右坐於掌門下手。

遠鐘面色沉重,同樣在眉心打了一個結,似乎與掌門有同樣的不安心。

而作為門派長老過於年輕的御嵐,則是微微閉著眼,濃墨般的黑髮垂至胸口,一副不管己事不開口的模樣。

首座弟子隗峰凌長身玉立,腰間掛一個小小的玉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