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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順王才得空看清,楚沉夏衣袍上的血跡原來不是染上去的,他的胳膊竟也受了傷。

注意到順王的目光,楚沉夏便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順王聽後十分震驚,眉頭早就鎖了起來,恨恨得一拍欄杆道:“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種地方,簡直荒唐!”

楚沉夏坐在欄杆上默然不做聲,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殿下,斷掌案破了嗎?”

“破了。”順王目光仍然落在山頂,隨意道:“一樁尋仇案,不忍至親慘死於是起了這種無人性的報復手段。”

“兇手抓到了嗎?”

“死了。逃亡路上被山賊劫殺了。”

楚沉夏蹭的一下從欄杆上跳下來,道:“死無對證?”

順王終於將視線收回,轉到他臉上,盯了半晌才道:“死無對證。”

楚沉夏頓時忍不住揚聲質疑道:“作案手法查到了嗎?兇手武藝高強怎麼會被劫匪輕易屠殺?”

“不知。”順王觸碰到他灼熱的視線別開了臉。

楚沉夏一時剋制不住內心翻騰的情緒,厲聲道:“殿下就這麼草率嗎?如果殿下查到的兇手還活著呢?如果兇手是另有他人呢?那麼這一樁斷掌案豈不又成了冤案?”

順王聽他語速越來越快,音調越來越高,聽到最後一句裡的又成了冤案時,著實忍不住偏頭看他。

張口就要反駁,房內忽然飄出一個聲音來,“外面的能小聲一點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移開臉去,順王知道他的“又”字是什麼意思,思緒在多年前一頓,又馬上飄回來,他不想去想當年的那樁案子。

那對誰來說不是一件痛事?難道他年幼時就過的舒坦了嗎?因為堅持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的朋友都不再交心,每個人都生分地和自己打招呼。

所以當父皇選皇子去軍營時,他第一個跳出來表示願意去吃苦,他在軍營裡所受的苦又豈是他們想象得到的?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半容開啟門道:“我給你的傷口換一下藥。”

楚沉夏瞥了順王一眼,便跟了進去,半容的目光在順王背上頓了一頓,開口道:“不知可否麻煩殿下先回府,再派輛馬車過來,我這裡。。。都是傷員。”

順王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半容一愣,也不知道他這算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永明一臉焦急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對扶著她的侍女原清道:“殿下昨夜一夜未歸,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原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會安慰人,抓了抓腦袋道:“原清,原清也不知。”

“這可怎麼辦啊?景旡也不在,我真的快急死了。”永明白著一張臉跺腳。

原清也不知道怎麼辦,忽然眼尖的看見順王步履匆匆地進來了,喜道:“殿下!是殿下回來了!”

順王聽見有人叫自己便停下腳步,微微側頭便看到了永明跑向自己,身後還跟著那個小侍女。

永明的臉因為急跑了幾步,反而更加蒼白了,喘著氣問道:“殿。。。殿下,他們呢?”

順王看她氣色不太好,也不想過多的苛責她,溫聲道:“他們很好,你放心。”

永明長吁一口氣,眉間的焦急終於退了下去,原清也開心地笑道:“這下好了,公主可算放心了。公主擔心得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現在再去睡一會吧?”

永明看向順王,順王微微頷首,這才行了禮,如釋重負地走向禾軒。

午時,他們三人才乘著馬車趕回府中,王若渝執意要自己下車走進去,楚沉夏知道她這麼做是一名殺手的天性,可半容卻十分不理解,可又拗不過她。

順王在聽說這件事後,眉頭又不由得皺了一回,太倔強太逞強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更要命的是,第二天,江城盟主傳來書信召她回江城,她二話不說便下了床,就要上馬趕路,被眾人好說歹說勸了一頓都不管用。

還是順王親自出面讓她安心養病,另外寫了封信託人帶給江城盟主。

這件事情過後,眾人察覺到順王與楚沉夏之間有些生分,他恭敬得行禮恭敬得說話,像足了一個幕僚。

這轉變到讓眾人不習慣了,原本輕鬆的氣氛也因此被他二人弄得有些凝重。

順王始終心繫那百匹良駒,早早的就準備出門了,不成想,在門口看到一人,手中的馬鞭緊緊收緊。

那人見到順王也是一怔,收起臉上的焦急,緩緩躬身行禮道:“殿下。”

順王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