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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也沒有多加評論,可實在不願意召見這兩個兒子,心裡著實煩惱,只好將這件事不了了之。

慶王白捱了一頓打,最後還是被抬出宮的,一個氣結暈了過去。

楚沉夏在王府等到日落西山才等到順王回來,見到他黑著一張臉,自然知道事情不好,一路無言跟著他進到房內。

順王背對著他,楚沉夏心裡明白他所為何事,當下沒有猶豫,直截了當道:“殿下要為勤王翻案,翻案也不是這個翻法。”

順王背部一僵,緩緩回身,眼中多了幾分詫異,“你如何得知?”

“我猜的。”楚沉夏淺淡一笑。

可順王臉上的陰疑卻越來越深,對自己來說他究竟算什麼?從一開始的獻策到後來的親兵再到如今的將軍之位,看似他這一切都是自己給的,可實則是他自己一手策劃得到的,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對他來說自己又算什麼?朋友還是想要一個可以抓住就往上跑的救命稻草?

楚沉夏忽視他的神情,顧自道:“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無頭案在當年是證據確鑿的,加上皇上親眼目睹,這才親詔判的勤王腰斬。而殿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憑著對勤王的崇拜和自己內心的憤憤不平,竟能如此堅定不移的相信勤王的清白?”

順王驀然,頓了頓,冷淡開口道:“難道還不夠嗎?勤王叔是這九州大陸最懂禮節最知廉恥最有底線的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敢問殿下,可曾聽聞九州大陸除了殿下之外的任何一人否認當年的事?”楚沉夏緊盯著他的眼。

順王一怔,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楚沉夏繼續道:“殿下有沒有想過,其實慶王,皇上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殿下一個人,因為殿下不信,因為殿下執意認為那些鐵一般的證據是假的。”

順王緊緊咬著牙根,臉由黑轉紅,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勤王叔連寫七個冤字。。。”

“殿下這是心結。”楚沉夏搖了搖頭,目光在他臉上一頓,繼續道:“頑固不化認死理,覺得勤王連寫七個冤字,便覺得極慘,莫名生出許多同情來,殿下就像一頭發了瘋的牛,拉不住也攔不下。”

順王的拳頭緊緊攥起,顯然是他的說法太過無禮,楚沉夏的視線在他的拳上一落,訕訕開口道:“殿下還想再打一次架嗎?”

順王緩緩鬆開拳頭,似乎不想與他計較,又背過身對著窗子道:“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什麼目的?總不會是來說教我,既然你不信勤王叔是冤枉的,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可說的?”

“我相信勤王是冤枉的,而且我想幫殿下翻案。”楚沉夏的口氣認真又篤定。

順王先是一驚,再是怔仲了片刻,才緩緩搖頭道:“沒理由的,你沒理由幫我的。”

楚沉夏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仍裝傻道:“殿下為什麼這麼想?”

“你不相信楚沉毓會殺人,正如我不相信勤王叔會與皇后有染一樣,可你若是真的有能力幫我,為何不先替楚沉毓翻案?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才對。我又是楚沉毓一案的最大證人,你有什麼理由來幫我?”順王的視線遙遙落在窗外,風從視窗灌進來,將他的聲音吹淡了些。

楚沉夏慢慢走至他身側,順王眼角瞟過來一眼,只覺得他目光深邃,卻又清澈,實在難得。

“我幫助殿下翻案,其一是為勤王冤死鳴不平,其二是想讓殿下知道,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鐵板釘釘的證據也有出錯的時候。”

“你不就是想說服我改變當年案件的證詞?”順王聽他說罷,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自己如果不鬆口,饒是他再有能力,又能奈何這案子如何?

楚沉夏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鄙夷,隨即笑道:“殿下錯了。”

順王不禁有些詫異地看他,他繼續道:“沉毓不是兇手,我只要找到兇手將他從陰暗角落拉至陽光下即可,殿下的證詞又有什麼要緊呢?”

“那你為何不拉?”

“時機未到。”

順王輕蔑得笑了一聲,揶揄他道:“你的時機未到,我的時機就到了嗎?”

“是。”楚沉夏認真回道。

順王一時無言以對,自己只是在揶揄他,他居然還如此正色回答,思量了半晌才相出一個能為難他的問題來,“那你可知害勤王叔的人是誰?”

楚沉夏似乎一直在等他的這個問題,直了直背,目光灼灼對著順王,緩緩吐出兩字來:“劉彧。”

“什麼?!”順王兩道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