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東西。但齊箬雪週末加班的時間顯然更多了,往往卻不在公司,只是說又到外地出差了,以前也沒見她忙成這樣啊?
小遊子這段時間在幹嘛呢?他的日子過的很滋潤,非常的愜意。
他去屠蘇姨父家吃過飯了,胡行健夫婦對遊方的印像非常好,叮囑他有空常來玩,那筆工程款提成也拿到了。
回到廣州後的第二個週末,遊方出差了兩天,後來的日子裡,偶爾也出差一、兩天,總是有生意要談嘛,怎麼著也得賺錢養家啊,雖然目前看來他還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而且每天都有現成的吃。
其他大部分時間,遊方都留在家中,複習功課、查閱資料、撰寫論文、仿製卷冊,用功的不能再用功,老實的不能再老實、寧靜的不能再寧靜,假如他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的話,天天都能得一朵小紅花。
最關心他論文答辯的人是屠蘇和謝小仙,問他準備了什麼題目?遊方只說了兩個字——建木,然後笑著說不必為他擔心,有十足的把握能透過答辯。
這個題目選的真好,建木傳世本就極為稀少,有幸參與現場發掘的人那就更少了。遊方不僅親手發掘了建木,而且手中還有池木鐸轉給他的大量相關研究資料,自己也做了充分的案犢準備工作。
他寫這樣一篇論文,對於在職碩士研究生的要求來說,水平是綽綽有餘了,至於論文之外其他的事情,還能難倒小遊子嗎?學歷學歷,不僅是案犢學問,還要有真正的閱歷。
用功,但也不累;讀書,有人泡好茶放在一旁;餓了,總有人敲門問他什麼時候開飯;休息,還有人調絃彈一曲琵琶安撫心神;想出去走走,就在康樂園的林蔭中漫步,大多是在送屠蘇回宿舍的時候,有時也在放學後,恰好可以接肖瑜和屠蘇回家。而夜間時常到珠江邊練劍,有時也攜劍進入白雲山中。
山高水遠,胸襟畫卷,談笑皆美境,往來無惡客,小遊子在廣待了三個月,雖在鬧市之中,可日子舒坦的像個世外逍遙神仙。難得啊難得,從幾番江湖血雨中潛隱,不知這人生難得的寧靜安然能享受到幾時?
吳玉翀也會蹭課,看上去是個老手不用遊方教,很快摸清了中大的情況,在遊方讀書很認真、家中不必有人打擾的時候,她就溜到中大去聽課。薛奇男從美國來電話了,不僅找到了外孫女,還單獨打給了遊方。
遊方對這位長者很敬重也很坦誠,如實告訴了她吳玉翀在中國的情況。
薛奇男問吳玉翀住在哪裡?遊方說住在自己對門的警察局長謝小仙家裡;薛奇男又問吳玉翀現在在哪裡,怎麼電話剛才沒打通?遊方回答她到中山大學蹭課去了;薛奇男問吳玉翀平時都做些什麼?遊方回答……
兩人聊了挺長時間,薛奇男最後很感慨的說道:“玉翀這孩子,因父母的關係,從小很受傷,性格很自我,這也怪不得她啊,真正關心她的人並不多,我把她接到身邊的時間也晚了。她肯聽你的又願意去找你,真是難得,就託你好好關照,假如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你多包涵,有事或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如果她在你那裡鬧的不像話,我立刻去把她接回來。”
這位長者說話這麼客氣,反倒讓遊方非常不好意思,吳老已不在,能為他的親人做點事情遊方求之不得,更可況吳玉翀如此乖巧機靈討人喜歡呢?
他回到廣州兩個月,論文的事情就基本搞定了,發給姐夫幫忙潤色一下,一個星期後池木鐸回信了。池木鐸告訴他這篇論文已經在國內某權威學術期刊上發表了,為了發表方便,池木鐸聯合署名,將自己的名字署在“遊方”之後。
再看發回的郵件,池木鐸不僅將論文修改的漂漂亮亮,並且將答辯摘要報告製作成了圖文並茂的PPT幻燈演示,還在論文中的最後加了不少註解說明,提醒遊方答辯時可能會遇到哪些問題。
池木鐸還告訴遊方答辯的日期與流程,要他儘管放心的去,校方指定的指導老師是周逍弦,也是兩名論文評閱專家之一,另一位來自校外的評閱專家就是池木鐸本人。至於答辯委員會中另外三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遊方的論文以及專業水平足以搞定。
又要碰見熟人了,鬼手周逍弦怎麼成了北大考古文博學院的導師?這並不意外,該學院本就是北大與國家文物局聯合辦的,而周逍弦的工作單位隸屬國家文物局,平常也帶研究生,只是很少在學院開大課。
周逍弦知道他曾經化名梅蘭德,知道就知道吧,這完全是兩個圈子的事,事先登門拜訪溝通一下應無問題。在廣州元青花徵集那種場合,以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