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暖意,“沒用的。現在他並不知道自己聽過密碼,所以並沒有防備,但是如果我們去提醒他,以他的性格,他寧願死在這裡,也不會說的。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等?”孔雀王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悅,他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等。
“是的。”白玉堂繼續說道,“等韓追醒來。”
“可笑!”孔雀王厲聲喝道,“當初把他抓回來的時候他不是清醒的嗎?我用盡了手段他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一個沒注意還讓他逃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身受重傷,逃跑的時候從樓上摔下來,現在我們連這個半死的籌碼都沒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首領,你不覺得你的思路有些小問題嗎?”
“嗯?”孔雀王有些不悅,但是依然耐心地聽著。
白玉堂繼續說道,“韓追不說,並不是他不想說,他只是不想對我們說。但是,他一定會對展超說。你想想看,他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逃脫,如果他醒過來,會希望密碼永遠沉默下去嗎?他一定捨不得。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的心血,因此,他一定會跟展超說。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即使他能忍住不說,展超也是忍不住的。展超這個人,心思單純的很,現在他為了這個密碼吃了這麼多苦頭,如果韓追醒來,他守在身邊,又沒有任何人監視,展超一定會忍不住詢問韓追關於密碼的秘密。而韓追在剛剛甦醒,乍見親人的情況下,就算不把秘密和盤托出,也一定會露出馬腳。”
孔雀王沉默了片刻,看著白玉堂點了點頭,“好吧,就照你說的去做吧,盯住這兄弟兩個,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漏掉。”
白玉堂勾起嘴角,謙卑地低下頭,沉聲答道,“首領,其實你早就看出我說的這個辦法了,不然,當我對韓追開槍的時候,你怎麼會在門口等候那麼久,而不是早一步衝進去阻止我呢?以我的智慧,還無法在你的面前發號施令。”
孔雀王微微一愣,上上下下看了白玉堂好幾眼,突然爆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臭小子,你也別在我面前耍花腔了,你放心,我不會動那個小警察的。”
白玉堂微笑著答道,“是,多謝首領。”
目送孔雀王離開,白玉堂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皺起眉頭,慢慢走到整個房間唯一的窗戶面前向外望去。一片幽暗的藍綠色光芒浮現在視窗,白玉堂輕輕嘆了口氣,但願那些臭警察的動作快一點,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不知道能拖到幾時了。
雖然展超在仙空島度日如年,然而實際上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因此被白玉堂寄予希望的臭警察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展超已經失蹤了。
公孫澤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怒了,把門關起來狠狠修理了包正一頓,又把DBI所有能用得上的人手都召集到一起,除了繼續盯著圖紙案的人以外,全部撒到了德城的大街小巷,從展超昨晚最後出現的地點開始,一寸寸地找,務必要把展超的蹤跡給翻出來。
事實證明,DBI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各種線索便紛紛匯總到了公孫澤和包正的辦公室。說起來還多虧了展超平時在DBI的人緣非常不錯,而他失蹤的那段路又是從愛來不來到警察宿舍的必經之路,無論是老王老馬這些老傢伙還是小趙小Q這些年輕人都很瞭解展超在這條路上喜歡落腳停駐的那些地方。因此,他們很快就把目光落到了那個展超經常光顧的麵攤上。
公孫澤很快接到了電話,據老馬彙報,麵攤老闆反映,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展超曾經在那個麵攤出現過,當時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人跟他在一起,他們一開始聊得還算客氣,結果聊著聊著展超就拔了槍,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把槍交給了那個穿白衣的年輕人,然後還跟著那個人走了。
放下電話之後,公孫澤臉色凝重,回過頭正對上包正的目光。
公孫澤此時已經沒了再罵包正一頓的心情,他沒好氣地對檢察官說道,“你猜對了,的確是那隻鼠輩。”
“白玉堂帶著展超去了哪裡?”包正坐在沙發上,手中熟練地翻動著一張紅色的彩紙,眼睛卻盯著公孫澤的嘴巴。
公孫澤皺了皺眉,“麻煩就出在這裡,麵攤老闆並沒有聽見他們說要去哪裡,看到展超拔槍他就嚇得躲到一邊去了。但是他說在展超跟白玉堂走的時候偷偷往地上扔了一張紙片,他撿起來一直收藏著,看到老馬去詢問才敢交上來。那張紙片我們兩個都見過,是仙空島的邀請卡片。”
“仙空島。”包正停下了手中的摺紙,他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