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皺了皺眉,眯著眼睛思索了一陣,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白玉堂沉默著,公孫澤也沒有說話,他盯著白玉堂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用DBI探長的睿智和細心,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暴露出任何可以利用的蛛絲馬跡。
公孫澤和白玉堂都不說話,展超也不敢說話,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打什麼啞謎,探長又為什麼這麼專注於孔雀王身上的細節。但是雖然不明白,他卻知道面前這兩個都是聰明人,他們在思考的一定是對案情有重大幫助的東西。可是,他們聊孔雀王,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包大哥呢?難道是探長老毛病又犯了,又要搞什麼分別查案,打賭論勝負之類的老把戲?展超覺得頭痛,畢竟這兩個人掐架,每次都是他遭殃。
就在展超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玉堂終於開口說話了,“探長,其實如果你不問的話,我也想等我想的更清楚一點以後,主動跟你們說。關於這個孔雀王,我也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公孫澤的臉上表情不變,眼神中卻明顯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白玉堂皺了皺眉,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片刻之後,他開口答道,“這個所謂的新孔雀王,我跟他打交道也算不少,但總覺得他跟當初的吳天之流完全不是一類人。他雖然手段狠毒,行事作風也很直接乾脆,但是我一直覺得他這人似乎並不經常使用陰謀。這種行事作風並不像一個犯罪集團的首領,在他的身上,似乎總有一種當慣了上位者以後的沉靜淡定。
這些年我行走江湖,見過的人也算不少了,我看得出這個孔雀王絕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這種氣度不是用錢財或者武力可以包裝出來的。我總覺得,如果他還有一個可以行走在陽光下的身份的話,這個身份絕不會簡單。他的出身應該很富有,或者,他一定有一個體面的職業,甚至是身居高位。”
白玉堂停頓了片刻,公孫澤皺著眉問道,“你說這些是有根據的,還是僅僅是猜測?”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並不能說有絕對的根據,但是也不僅僅是猜測。這個孔雀王跟當初的孔雀王一樣,都蒙著面,用變聲器改變自己的聲音。但是,我想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探長,您一定知道僅僅靠這些手段有時候並不能真的將自己隱藏成為一個隱形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公孫澤點了點頭,“沒錯,之前的孔雀王之所以可以掩人耳目,是因為根本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身份,包括他的大部分手下也一樣。而他本人更是因為身體虛弱而必須常年坐在輪椅上,很有迷惑性,這樣也大大降低了他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新孔雀王真的如你所說,有一個除了孔雀王以外的體面身份的話,想要隱藏自己的特徵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那麼白玉堂,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不妨實話實說。”
白玉堂微微一笑,他瞟了一眼坐在公孫澤身邊發呆的展超,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這也不能算什麼發現,最多算我的一個猜測。我白玉堂是個江湖人,江湖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看多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識人的手段。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和成長曆史都會在他的身上印下一些難以磨滅的印記,就算可以隱藏也很難去掉。就比如說展超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道,發呆的小玩兒命猛然一動,他瞪圓了眼睛盯著白玉堂,“我?”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一個老江湖,在看見你的第一眼,不超過五秒鐘就可以猜出你是個警察,而且是一個剛剛入行沒多久的新警察。”
“啊?怎麼會?”展超皺了皺眉,不服氣地瞪著白玉堂,“你一定是唬我!”
白玉堂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公孫澤,笑道,“但是公孫探長就不同了,如果我在大街上看到公孫探長,在你心存戒備的情況下,就需要跟你說上幾句話,才能大致猜測出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但是也未必能猜得準你一定就是一個優秀的探長。當然,就算猜不出你是個探長,起碼我還是可以看出,你是一個槍法出神入化的神槍手,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那個所謂的新孔雀王的身上就有跟公孫探長類似的氣質,無法一下子猜準,但是卻可以j□j不離十。他身材很高,而且很挺拔,身體素質決不再我之下,身上有功夫,而且身手敏捷。他雙手握槍的位置都有老繭,顯然是個不錯的槍手,而且會使雙槍。他的聲音雖然經過變化,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不會變。從他日常的言談聽得出,他很喜歡下命令並且喜歡手下人令行禁止,他的行蹤飄忽,卻總是非常遵守時間,有時候到了嚴格和苛刻的地步。這個人行動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