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牙齒也似乎有所鬆動，這一切的都顯示出莫無心在張家遭受了非人的毒打。

“呸！”張福成將口水吐在了莫無心的頭髮上：“快把這個雜種給我扔出去，越遠越好！”

從外面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兩個年輕的傭人，在張平科的指揮下把幾乎要昏過去的莫無心從客廳裡拖了出去，張雙雙在後面挽著劉月萍的手喊道：“給我扔到垃圾堆裡面去，這種人就配合垃圾為伍！呸！”

一直到張家的人看不到他們了，兩個傭人才小心翼翼的扶著莫無心在陰涼的地方坐下，兩人擔憂的看著莫無心：“小莫，你還聽得見我們說話嗎？”

感受到扎人的日光，莫無心的意識有些清醒了，點點頭：“謝謝你們，楊哥，李哥。”

“謝我們做什麼呢？張家那一群畜生，遲早要遭報應的。”被莫無心稱為楊哥的男人名字叫楊樂，在張家做家政方面的兼職，張家對莫無心的所作所為，楊樂一直都看在眼裡，也經常幫助莫無心。

“小莫，這是你的身份證和我們大家的一點心意。”被莫無心叫做李哥的男人名字叫李默，是張家的幫工：“張家的人迫害了你媽媽不夠，現在還來迫害你，像他們那樣的人遲早要遭到報應。”

李默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莫無心穿上，將莫無心的身份證和五百塊錢一起放在了衣服裡側的口袋裡：“這幾年你外公一直都向張家要你，張家將人趕走了，他老人家沒死心，就住在城裡的西弄巷子裡，名字叫做莫明德，電話號碼是……”

李默一邊說著，楊樂遞給了莫無心一個紙片：“你到這裡去找他，你外公一直希望把你接回去，跟著你外公，好過跟著張家這群人渣。”

“你們幫了我，張家的人……”握著寫著自己外公名字地址和號碼的紙片，莫無心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找你們麻煩怎麼辦？”

“怕什麼？”李默笑了一下，用紙將莫無心的頭髮擦乾淨：“我們早就打算辭職了，要不是因為要照顧你，誰願意伺候張家那一群畜生，不過是投機倒把的暴發戶，還真當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哼。”

楊樂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小莫，我聽說當年是張福成喝醉酒強｜奸了一個高中女生……等你回去養好傷後，慢慢去查總要給你母親一個公道。”

攥緊手中的紙片，莫無心的心頭一顫：“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楊哥李哥，你們快回去吧，我能夠照顧好自己。”

看莫無心的意識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楊樂和李默兩個人才是不太放心得離開，莫無心在他們離開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害怕張平科追出來打他，莫無心一直餓著肚子等到天黑才從躲著的角落離開。

他不敢現在就去找他名義上的外公莫明德，只能在夜色裡流浪。

路人看到莫無心一副髒兮兮又被人揍過的模樣，都把他當做流浪漢而躲得遠遠的，感受到別人鄙夷的目光和聽到別人不友善的竊竊私語，莫無心就感覺自己的心被針扎一樣。

人模人樣未必是人，人們總是習慣於表面的現象，自以為是的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評判他人，卻從來不知道審視一下自己。

這個世界有些人總是肆意而為的傷害別人，以為自己是最高尚的代表，卻不知他們才是醜惡的發生器，他們的眼神讓他們的臉變形，他們一張口就臭氣熏天，張家人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人模狗樣，狼心狗肺。

用來形容張福成一家人，已經算是便宜的了。

第2章　第二章

大城市的天空，不要說星星就連月亮也難以露臉，躲在厚厚的灰濛濛的雲層後，被現代工業佔據了的地球的自然環境正在一點點的遭到破壞，真是不敢想象，人類消失後得到喘息的地球會散發出怎樣的生機？

街道旁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在漆黑的街面上投下一團又一團橘黃色的燈光，莫無心的眼睛腫著眯成了一條縫，漫無目的的跟著一排排高大的街燈往前走去。

夜色開始變得濃黑，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一過十一點，幾乎就沒有什麼人了，兩旁的商鋪也紛紛拉上了柵門，熱鬧了許久的商業街總算是迎來了休息的時間。

被張福成和張平科兩個人揍腫了的臉看不清黑夜裡的道路，吹了一晚上冷風的腦袋早已昏昏沉沉，莫無心沒有注意前面斑馬線旁的路燈已經變成了紅色，抬起腳搖搖晃晃的往馬路對面走去。

刺耳的剎車聲在莫無心的身側響起，莫無心的腦袋有著遲鈍的偏過來，只意識到自己抬手遮擋了一下刺眼